噢!
懷哥兒幾個孩子一副了然的模樣,姐夫,我們全明白,我們懂你,逗笑了所有的人。
飯後,要不是林氏夫人強行拉走了懷哥兒幾個皮小子,這幾個孩子還得纏著連生。
連生才回來,安安多少日子沒見到連生了,怎麼也得給兩個孩子留點時間說說話。
再說,連生還得回梨花巷子,他是不能留宿在侯府的。
眾人散去,柳安安便領著連生去了爹的書房。
一來畢竟是晚上,二來兩個人尚未成親,連生自然是不能去柳安安的院子。
定國侯府裡下人又眾多。
雖然侯府規矩嚴,下人不敢私下議論,可柳安安不想讓彆人看到一絲的不妥。
所以到自己親爹的書房是最合適的。
再說,還有青衣和綠衣跟在一邊。
進了書房後,連生拉著小姑娘坐了下來,青衣和綠衣便守在書房門口。
“你可還好?”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瞬間柳安安紅了臉,連生的耳朵也隱隱泛紅了。
連生強壓下心中的悸動,他真的想親親他的小姑娘,可她還小,可不能嚇壞了她。
不過連生還是伸手,將小姑娘耳邊的碎發彆到耳後,並輕輕揉了揉眼前的小腦袋。
柳安安半眯著眼睛,隨即用腦袋蹭了蹭連生的手掌。
那慵懶的模樣,像極了可愛的貓咪。
連生修長好看的手指,穿過柳安安蔥白的指尖,兩個人十指相握。
柳安安半低著頭,瞬間一滴眼淚毫無征兆地滴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也狠狠地燙在連生的心上。
“怎的哭了?”連生心疼壞了。
柳安安掰開連生的手掌,手掌粗糙滿是薄繭,她用手指劃過這些薄繭,心裡有些難受。
她聽五狼說過,連生幾次受傷,有一次蠻兵的長槍險些穿透他的胳膊。
“我是男子,皮粗肉厚是正常的,我這雙手要是細皮嫩肉的,恐怕都拿不動刀了。”
柳安安呼地抬起頭,眼淚似掉不掉掛在長長的睫毛上,“你天天用牛奶泡手,抹香膏,你得把手給我養回來!”
柳安安知道自己有些矯情了,可不知怎麼的,她就想無理取鬨。
“好,我都聽你的。”連生說道。
哼,柳安安傲嬌地揚著小臉。
連生嘴角微揚,他的小姑娘就應該如此。
不知何時,窗外下起了雨,屋簷下的茉莉花香也調皮地鑽進了書房,纏繞在書房中的一對小人兒身上。
“呀,下雨了!”
柳安安跳了起來,兔子一樣蹦到窗戶跟前,伸手推開了窗。
連生看著像風一樣的小姑娘,無奈地搖搖頭。
柳安安伸出手,雨滴飄落在素白的掌心,連生走到一邊,也伸出手。
“啪”一聲,小手打到大手上。
大手快速抓握,小手飛速逃離,你來我往,大手和小手歡快地跳個不停。
隱不遠處的青衣和綠衣,姨母般看著窗裡鬨個不停的一大一小。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柳安安用頭輕輕撞著連生的胸口。
“連生哥,明天還要去楚家祖父那裡,這兩日蒼擎大哥陪嚴姨母在桃花莊子,你還要去莊子,另外,京山書院有一個叫薛逸風的,我和你提過的那個學子,你們可以認識一下,還有,玉二叔和玉四叔,你還要單獨見一見,就在忘憂酒館吧,那是我的地盤。”
連生耐心地聽著小管家婆掰著手指頭,一件一件數著他要做的事,粉嫩的小嘴巴一張一合。
他猛然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