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伯歎了一口氣,活該,誰讓自己喜歡這小子呢!
他斜睨著花蝴蝶三少,語氣中透露出幾分調侃和寵溺。
“對了,神醫那裡的養生丸,你小子可想著點。”
文遠伯一再叮囑花蝴蝶。
他請神醫也是費了老鼻子勁了。
要不是有軒兒這個臭小子和安樂縣主的關係,自己砸多少錢也請不來神醫。
“軒哥兒,李淩秀的事情可沒那麼簡單,這李家明顯是在算計你,你小子可得長個心眼,日後小心為妙。”
文遠伯雖不在朝堂,可這腦子也好使,作為旁觀者,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楚三少此刻收斂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神情嚴肅地說:“確實是李仁義在算計我,他想把李淩雪塞給我,想把我當成他們李家的錢袋子。”
“哼,做了那麼多不義之事,總會自食惡果,等著瞧吧,李家這棵大樹很快就會連根拔起。”
文遠伯對仁宗帝那可是忠心耿耿。
雲煙離開伯府後,迅速返回舞衣坊做了些安排,隨後親自敲響了李府的大門。
李仲春早已安歇,今晚他並未去後院,直接歇在了書房裡。
長隨把他叫醒後,他來到前廳見到了雲煙。
李仲春也是去過舞衣坊的,自是認得雲煙。
“雲煙姑娘,這大半夜的來李府,可有事?”
雲煙福了福身子,“大爺,雲煙此次來,是請大爺派人到舞衣坊接個人回來。”
嗯?
李仲春一時沒反應上來,接誰?
雲煙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咬牙說道:“是四小姐,她在舞衣坊。”
李仲春眼珠子瞪著老大,“雲煙姑娘,你再說一遍,誰在舞衣坊?”
“是四小姐,她在舞衣坊。”
李仲春隻覺頭腦嗡鳴,一片混亂。
李淩秀?
這怎麼可能?
自己這個女兒雖然是庶出,可也是從小知書達理。
府上也從未苛責過庶子女,她怎麼會去舞衣坊?
她瘋了不成?
怒火中燒的李仲春,跟著雲煙疾步而出。
當他的目光落在李淩秀身上時,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他後院好幾個女人,他能看不出來李淩秀什麼樣了嗎?
好在雲煙沒有讓李仲春走正門,是從後門進去的,也沒驚動其他人,便將李淩秀接了出來,好歹給李家留了些麵子。
在回府的途中,李仲春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他心中清楚,李淩秀的遭遇是被人精心算計的結果。
雲煙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他無需多言。
回府之後,李仲春直接讓人去降雲閣叫來曹姨娘,又請來父親。
連李淩雪和毛氏,還有李仲夏,李仲秋都來了。
曹姨娘一見李淩秀,這心裡就直哆嗦。
“淩秀,你這是怎麼了?告訴姨娘,你這是怎麼了?”
曹姨娘一見女兒的模樣,還有脖子上的痕跡,她還不明白嗎?
李仲春臉色鐵青,一腳將李淩秀踹倒在地,厲聲喝道:“逆女,跪下!”
“大爺!”
曹姨娘驚呼一聲,心中既驚又懼。
她知道李仲春是真生氣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心疼自己的女兒。
李仁義看了看李淩秀,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說道:“淩秀,怎麼回事?你晚上沒在府中?去了哪裡?”
李淩秀下晌偷偷出府的事,李仁義還真不知道。
一來他沒那閒功夫盯著後院,正事還乾不過來呢!
二來小輩出府和毛氏報備,也到不了他這裡來。
毛氏在一邊趕忙說道:“父親,兒媳真不知道淩秀出府半夜未歸的事,她院裡的丫鬟還到大廚房取了晚飯。”
李仁義嗯了一聲,仍然看著李淩秀。
李淩秀低著頭一聲不吭。
她眼裡已經沒有眼淚了。
其實她心裡隱隱有些明白,她這是著了人家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