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鯊大巫這話並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語氣。
帳篷中的眾人也明白了海鯊族長異常的原因。
呼吸粗重的海鯊族長上前兩步,抓住獸人的頭發向上一揪,獸人的整張臉便露了出來。
雖然臉上還帶著深深淺淺的傷,但那模樣,分明就是自己部落狩獵隊中的獸人戰士,而且在部落中的地位還不低。
“我記得分配你帶領小隊在部落中保護族人,你為什麼會在那片海域出現。”
獸人聞言,掀起眼皮看了滿臉憤怒的海鯊族長一眼,冷笑一聲低垂下頭顱一聲不吭。
海鯊族長原本憤怒不已的眼神瞬間冷冽,抓住獸人頭發的手也越發用力:“你在部落中是強大的獸人戰士,受所有族人的尊敬,部落中每次分給你們的食物也都是最好的,你為什麼要背叛部落,為什麼要和那些人一起傷害自己的族人?”
帳篷中安靜極了,這句話不僅僅是海鯊族長,在座的各位大巫和族長都想問。
就連伍月也想知道參與這次事件的人的想法。
安靜的氛圍中,獸人的冷笑聲雖然低沉,卻顯得清晰無比。
他從一開始的冷笑到後麵的癲狂,那瘋狂的笑聲甚至連經過帳篷的族人都能夠聽到,紛紛向帳篷投來疑惑的目光。
“我不會說的,你們這些人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你們理解不了我們的想法的,理解不了我們想法的人都要去死。”
獸人被迫仰起的頭顱不受控製的顫動著,臉上儘是狂熱瘋癲的笑容。
伍月皺眉,這獸人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宗教狂信徒,能夠為自己的信仰付出一切的那種。
海鯊族長深深呼出口氣,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伍月:“巫師月,他是我們海鯊部落的,我就先帶回去了。”
伍月抬眸看向他:“既然是海鯊部落的族人,我自然沒有扣下來的道理,隻是希望海鯊族長在問出什麼後,能夠將重要的信息分享給我們知道。
畢竟現在我們各個部落都有獸人戰士失蹤,而至今為止抓住的也就隻有這一個人,他很重要。”
海鯊族長麵色難看的點點頭:“放心,回去部落後,我就會審問他。”
說罷,他直接拎著獸人的頭發回到了海鯊大巫身後。
海蛇大巫冷笑著看向伍月:“巫師月也不怎麼樣啊,帶領獸人戰士等待了那麼久,結果就抓回來一個獸人。”
臉上的笑意沒有絲毫改變,隻用一種很是怪異的眼神看了眼海蛇大巫和海蛇族長後,轉頭看向身後一直氣哼哼的小白臉獸人:“你距離比較近,說說逃跑的那個獸人戰士的模樣吧。”
小白臉獸人冷笑一聲,開始描述他腦海中記憶深刻的獸人的模樣。
隨著他的描述,海蛇大巫和海蛇族長臉上的冷笑慢慢開始變得僵硬。
這個獸人口中說的這個獸人,怎麼越聽越像是他們部落留守隊伍中的其中一個隊長呢?
最後,小白臉獸人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坐在上方的海蛇大巫和海蛇族長道:“本來我們快要抓住他了,但那個獸人能夠噴出毒液,最後還是讓他跑了。”
之前的描述再加上最後這個能夠噴出毒液,在場眾人的眼神都看向了麵色陰沉的海蛇大巫和海蛇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