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獸人的眼神淡漠,一點也沒有麵對伍月時的溫軟柔和。
統子委委屈屈的伸出自己的胖爪子…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需要你的時候叫你寶,不需要的時候你就是根草。
毛團子方才得意甩動的尾巴都耷拉下來了。
另一邊,脖頸處被小毛團子撓了一爪子的獸人戰士此時也在黑狼巫的治療下止住了血,眼神火熱的盯著毛團子,眸中寫滿了垂涎。
黑狼巫臉上掛著狼外婆似的笑容走過來,在正搓洗自己胖爪爪的小毛團子身邊蹲下:“這小家夥是什麼獸啊。”
一副老夫我就是隨便問問的模樣。
元琅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伍月送給我的。”
黑狼巫聞言眼神驟亮:“還有麼?也給我來一隻吧。”
他這話剛剛落下,還不待元琅回應,小毛團子便揮著兩個濕漉漉的爪子蹦躂起來:“嗷嗷嗷…嗷嗷嗷嗷!
我這樣特彆的獸獸本就是獨一無二的,什麼叫給你也來一隻?
你以為是小攤上待宰的肉雞?
但是…
某個嘰嘰歪歪的統子完全忘記了自己此時的狀態。
所以在他嗷嗷嗷了半晌後,黑狼巫一臉茫然的看向元琅:“他說啥?”
元琅好笑的看著因為黑狼巫一句話而有些懵逼的統子道:“我也不知道。”
待受傷的獸人戰士恢複些知覺後,眾人也不敢停留,徑自便向雪虎部落趕去。
本就沒有多少距離,在清晨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到了雪虎部落的門口。
正帶著獸人們準備出去狩獵的雪虎族長看著元琅和狼狽的黑狼巫及黑狼部落獸人們,有些懵逼。
“你們…什麼情況?”
黑狼巫疲憊的揮了揮手:“去老虎的山洞裡說。”
說罷,十分輕車熟路的便向雪虎巫的山洞走去。
此時的雪虎巫正在給石林和另一位半獸人戰士熬製巫藥,見到形容頗有些狼狽的黑狼巫時,還有些驚訝:“你怎麼又回來了?”
黑狼巫一屁股坐在他的草窩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這話說的,好像很嫌棄我似的,那我走?”
雪虎巫笑看他一眼:“慢走不送。”
黑狼巫:“…”
臭老虎就很不討喜。
深深歎了口氣:“我壓根就還沒回去。”
說罷,便將離開雪虎部落後的一係列事情都說了一遍。
雪虎巫心下凜然,想到前幾日被擄走殺死的葉朵,似是猜到了這些森林外部落的打算。
不由凝重道:“看來這些森林外的部落是將目標定在我們這幾個老家夥和部落中的巫弟子身上了。”
說罷,看向黑狼巫:“殺了我們,這部落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你看清那蠱巫的模樣了沒有?”
雪虎巫突然問道。
黑狼巫搖了搖頭:“那人很謹慎,一直躲在獸人的中間。”
“嘴唇是黑紅色的,麵色青灰。”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山洞門口響起,兩位巫回頭看去,說話的正是元琅。
雪虎族長身後跟著伍月和那位傷勢較輕的半獸人戰士,四人正在山洞口站著。
雪虎巫招了招手:“站在那裡做什麼?都進來吧。”
幾人進入山洞後,他看向元琅:“你看到那個蠱巫了?”
“許是因為我們突然出現,他們還沒來得及將那蠱巫保護起來,我看到了他的臉,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
伍月聞言腦海中瞬間便浮現出很久前看過的動畫片,通靈王中的法斯特八世
隻不過這位蠱巫著實沒有法斯特八世討喜。
黑狼巫撇撇嘴:“果然,那些蠱巫都長得奇奇怪怪的。”
“你還是閉嘴吧,若是讓老鷹聽到了,小心他給你下毒。”
黑狼巫聞言還是反駁了句:“他是毒巫又不是蠱巫。”
雪虎巫看了他一眼,扔給他一個野菜團子後便轉頭看向了一旁沉默的半獸人戰士。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半獸人戰士恭敬的跪坐在草墊上:“因為那天是我和石林負責輪換看守葉朵,就在我去換石林休息的時候,兩個黑狼部落獸人戰士的身體突然就砸到了葉朵不遠處的地方。
我和石林正想要喊巡視的族人過來,但是剛一張嘴,便感覺自己的口中似乎是進去了什麼,下一刻就不能發出聲音了。”
他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喉嚨,似是還有些心有餘悸。
吞了吞口水道:“接著就有很多長著蠍子尾巴的獸人出現,趁我們身體麻木的時候攻擊了我們。
他們領頭的是一個用黑色獸皮包裹住全身的純人雄性。”
黑色獸皮包裹全身的純人雄性?
應該是那位蠱巫了。
“葉朵害怕,就喊著說自己是巫弟子,最後也被那些獸人帶走了,但是”
他撓了撓頭道:“他們來的時候,我們完全沒有聞到他們身上的氣味,但是最後失去意識之前,我似乎看到地上有什麼東西爬到他們的身上不見了。”
眾人驟然沉默,這樣的手段,怕就是那位蠱巫了。
“還真是麻煩啊。”黑狼巫歎氣。
他離開部落已經很長時間了,若是再不回去的話,部落中總會有些騷動的。
對於部落來說,一個巫的威懾力很重要。
雪虎巫點頭,隨後對半獸人戰士道:“好了,你先回去養傷吧。”
半獸人戰士十分恭敬的退出了山洞,他知道之後的事情不是他可以聽的。
“宿主,方才半獸人說的那種蠱蟲速度很快,而且它們的體外帶著一種黏液,隻要碰到皮膚就會讓人麻痹,十分厲害。”
統子的聲音突然在伍月的腦海中響起,且她的手指也似是被什麼毛茸茸的東西碰觸著。
她低頭看去,果然是胖嘟嘟的統子,隻是此刻它的一張小毛臉上正寫滿了委屈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