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獸人戰士眨了眨眼睛,粗狂的身形做出這樣的神態,頗有幾分猥瑣之意。
鷹飛辣眼的抽了抽唇角:“你留下來難道能夠從雪月部落的狩獵隊手中得到食物?”
半獸人戰士眼角的喜色瞬間消散,隻覺的雙腿膝蓋上似是被人的大腳板踢中,生疼生疼的。
“人家是獸人戰士帶領的,我一個半獸人從獸人的嘴裡搶食...”
說著說著,他似是也想到了原因,心中頓時得意了起來,裝模作樣的拍了拍鷹飛的肩膀:“哎,這樣說起來還真是沒辦法,我留下來的話,怕是沒有辦法儲存夠前往集會的食物。
你是獸人戰士,就多辛苦些,草藥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那一份的。”
鷹飛伸手接過族人遞來的烤肉,冷笑:“要不是看到你眼中的得意,我都相信你了。”
半獸人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屋內的氣氛一時熱鬨極了。
而此時伍月幾人居住的山洞中卻是吵嚷起來,騰乾一個勁兒的跳著腳吼叫。
“憑啥!為啥讓我留在部落看家?我難道不是你們的小夥伴了麼?”
伍月:“...”
特喵的,這是哪裡來的神經病,快些叉出去吧。
“你和鷹彥是一組,這次出門月也要去,老大自然需要跟著,我和老大是一組的,自然也要去啊。”
騰坤老實巴交的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
鷹彥無所謂的坐在火堆邊大快朵頤,時不時抬頭看看吵吵嚷嚷的兩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身為一隻佛係鷹獸,他內心一片平靜,讓他跟著自然好,不讓的話也行,反正在哪裡都是乾活,隻要不拋棄他就好。
“既然你們兩個決定不了...”
獸人磁性的聲音在山洞內響起,騰乾和騰坤緊張的向自家老大看去。
‘英明神武的老大,到底是啥你就快說罷,急死個人了!’
‘哼哼唧唧的老大真是太不可愛了!’
兩獸內心的獨白誰都不知道。
“那就讓鷹彥去吧。”
元琅骨節分明的大手將一塊烤好的肝臟從木棍上取下來放在石碗中晾著,臉上一片淡然。
仿佛剛剛隻是說了句‘今天天氣真好’似的。
“老大,你怎麼能...”這麼狗!
“老大!”這麼多年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麼?
兩個戲精再次開始了他們的表演,但任憑兩人再怎麼裝可憐翻滾,元琅的決定就是沒有一絲動搖。
不待他們將祈求的眼神遞過去,伍月也轉了個身盯著那還在冒熱氣的野豬獸肝臟盯著去了,仿佛那是什麼大寶貝似的。
嗬嗬!女人!
而一旁突然被從天而降的玉米餅砸中的鷹眼則是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嘿嘿...”
猥瑣的偷偷笑了幾聲,看著兩個仿佛被剃了毛的大老虎,他心中那叫個得意啊。
就說你們兩個爭啥啊,最後去的還不是他?
“阿哥,你看那貨小人得誌的樣子!”
“哼哼,這貨肯定是早就打好了注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小雞賊!”
“小雞賊!”
憤憤的兩獸開始化悲憤為食欲,直接乾掉了半隻野豬獸才算完。
一周後,在東桑部落半獸人戰士的帶領下,伍月、元琅和鷹彥踏上了尋找草藥的路程。
騰乾和騰坤在部落門口揮舞著手臂,咬著腳趾蓋...啊不,是手指蓋,戀戀不舍的送彆他們。
站在兩人身旁的鷹飛默默挪動著雙腿遠離了兩人,不知為什麼,明明是兩個腿毛比自己還長的雄性,此刻身上散發出來的卻是濃濃的雌性氣息。
難道自己一直看走了眼,這兩人都是雌性?
說著,那不安分的小眼神便不自覺的開始上移,想要一探究竟。
看不出來...
視線再次下移,有獸皮裙擋著,還是看不出來。
此刻,這位東桑部落的鷹飛戰士開始考慮要不要和兩位雪月部落的獸人戰士相約一起去放水,借口他都想好了,看誰滋的遠。
伍月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色,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東桑部落半獸人戰士:“布倫,這好像是去烏克部落的方向?”
名叫布倫的半獸人戰士點點頭:“是的,我所知道的那幾種草藥,大多都在烏克部落的領地內,所以我們部落每次過來采集草藥都是偷偷的來。”
“被發現的話會怎麼樣?”
布倫乾笑道:“那就將草藥扔掉逃命,烏克部落和我們東桑部落的關係並不好,如果被抓住的話,一定會殺死我們的。”
伍月輕笑一聲,那仿佛明了一切的眼神看的布倫身體抖了抖。
這位巫好像知道自己和鷹飛所打的小算盤了。
其實它們東桑部落每次派族人來烏克部落領地偷取草藥都會被發現,隻是早晚的問題,所以每到這個時候,烏克部落都會派出半獸人戰士來看守草藥。
一些十分珍貴的草藥甚至會讓獸人戰士去看守,所以他們每年偷取的草藥並不是很多,兩三株就已經很好了。
但是今年有了雪月部落的幫助...
布倫的唇角再次不自覺的咧開,得到的草藥一定會比往年多很多很多。
買好的未來就在前方,布倫隻覺的雙腿更加有力,奔跑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第二天的夜晚,四人在烏克部落領地邊緣的一棵大樹上隱藏起來,而在前方的一處空地上,正有很多半純人雄性在巡視,空地中間的點著一個大火堆,一個身材壯碩的半獸人戰士正坐在那裡大快朵頤。
“今年有我看守這裡的草藥,東桑部落還敢來偷,就送他們去見獸神!”
“嘿嘿,隊長!那些東桑部落的人看到您在這裡,肯定不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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