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小臉一怔,隨後便想起了參加集會前係統給發布的那個作死任務。
“統子,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作死方式是不是有些過了?”
此時的伍月難得有些小卑微,畢竟那株草藥在伍月眼中著實不值得交換。
“啥呀宿主,你們人類不是最喜歡作死的麼?”
話音剛落,那稚嫩的正太小音腔便哼唧開了:“紅傘傘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然後一起埋山山~”
伍月一臉黑線,這首作死神歌咱能不唱了麼?
“我可不是躺板板的那群人,我骨子裡還是很謹慎的。”
統子嘿嘿笑:“不,你不需要謹慎,現在當務之急是你要儘快完成任務,不要大意的上吧。”
伍月瞅了眼烏克部落草棚中的霓羅巫,她已經走出草棚,正和那人說著什麼。
看得出來,那株草藥對她好像挺重要的樣子。
霓羅巫此時的確有些著急,因為這株草藥能夠幫助自己的蠱蟲生長,雖然效果並不足以讓小家夥們立刻升級,但也有很大的效果,所以她一定要得到。
眸中掠過一抹幽暗,如果這個人不鬆口的話,自己怕是需要用一些其他的手段了。
“哎幼!是草藥啊!”
一個浮誇的聲音從不遠處的草棚中傳出,霓羅瞬間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抬頭看去...
果然是巫月這個賤人!
“巫月,這株草藥我看中了,你不會過來搶奪吧。”
伍月在統子興奮的催促下起身走到跪伏在那裡的雄性身邊:“你如果交換的話,我自然不會搶奪,但是你都磨嘰了這麼長時間了,到底是換不換?”
“對,就是這樣,宿主,不要慣她,罵她!再不行就動手,板磚我都幫你準備好了!”
統子在係統空間內興奮的蹦躂著,那小嗓子都有些破音了。
“統子,你要澹定,我們是文明人,要以德服人。”
說罷,轉頭看向麵色難看的霓羅,笑容燦爛:“你換不換?”
霓羅冷笑:“我換!”
隨後徑直轉頭看向那雄性:“我用獸皮交換你的草藥。”
她的話音剛落,一直安靜站在她身旁的半獸人戰士便將兩張柔軟的獸皮扔進了雄性懷中,順帶拿走了他手中的草藥。
強盜行徑一氣嗬成!
周圍的嘈雜聲漸漸消失,各部落族人看向霓羅的眼神中也帶上了一絲畏懼。
“阿父,我們的物品還要拿出來交換麼?”
“看看再說吧,先把東西收好了,彆讓那霓羅巫看到。”
“這就是你說的交換?”
伍月澹笑著看向霓羅,那略帶嘲諷的語氣讓霓羅麵色變換了一瞬,隨後深深的呼了好幾口氣才將心中鬱氣壓下去。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草藥現在在我手中,更何況...”
她眼神蔑視的看了跪在地上一臉灰敗的雄性:“一個垃圾小部落,我要他的草藥是他的榮幸。”
隻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伍月挑眉,很好,比統子要霸道多了。
統子聞言再次跳腳:“看到沒,這裡有個更加囂張的呢。”
伍月唇角微勾,下一刻,正因為這個笑容而有些愣神的半獸人戰士便感覺自己手臂一麻。
“啊,這株草藥現在是我的了。”
伴隨著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響起,元琅已經來到了伍月身邊,而他手中握著的便是剛剛那株被霓羅強
行交換的草藥。
“賤人,你竟然敢搶我的東西!”
看著站在巫月身邊身形高大的男人,霓羅整個人都不好了,竟彷佛忘記了自己身份似的,揮舞著手臂便向伍月撲去。
元琅眼神一亮,口中低喝一聲‘小心’便側身擋在了伍月身前。
隻是不知是不是轉身的時候用力過猛,竟瞬間將快要撲到伍月身上的霓羅給撞了出去。
強大的力道讓霓羅痛呼著向後方倒飛開去,站在她身後的半獸人戰士閃身上前接住霓羅,兩人竟然被那股強大的力道帶著向後飛去,直到撞擊在一棵大樹上,這才停了下來。
“啊,你們沒事吧!”
伍月驚呼出聲,不待怒目看來的霓羅說話,便繼續道:“剛剛大家可是看到了,是你自己撞在我們部落的獸人戰士身上的。
沒想到自己竟然飛出去那麼遠,隻是一株草藥而已,霓羅巫剛剛那力道看上去是想要殺死我呢。”
霓羅氣急:“賤...”
“啊!”不待她說完,伍月繼續道:“我們部落的獸人戰士好像被你撞傷了,我要回去為他治療呢。”
說罷,很是擔心的扶著元琅便向自己的草棚中走去,隻是在離開時回頭看了眼那仍舊跪伏在地上的雄性:“跟我來取石器吧。”
一番騷操作下來,不僅成功截胡了人家需要的草藥,還將霓羅給氣了個好歹。
而且...
“剛剛那撞擊力是不是有些大了?”
伍月悄咪咪的湊到元琅身邊小聲逼逼。
獸人輕咳兩聲,低聲道:“一般力氣。”
我本來想弄死她來著,結果低估了那個半獸人的反應能力。
後麵一句話也隻是在心中小聲逼逼,沒說出口。
拿到石器的雄性千恩萬謝的從雪月部落草棚中出來,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族人身邊後,還在撫摸著手中的石器。
“巫月大人竟然真的給了他一把鋒利的石器。”
“我們的物品也和巫月大人交換吧,我擔心霓羅巫又搶我東西呢。”
霓羅這次完全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草藥,竟然還敗壞了名聲。
接下來的交換中,烏克部落就彷佛真的被各個部落繞過似的,直接開口要和雪月部落或是其他幾個大部落交換。
直到交易結束,烏克部落草棚內陰鬱的氣息就沒有消散下去。
看著自家巫難看的臉色,烏克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本來出現雪月部落後,他們取得名額的機會就不大了,現在就連珍貴的物品都不如其他部落多了。
“巫,不用擔心,集會雖然結束了,但我們可以...”
話雖未儘,但那其中隱含的意思,霓羅卻是明白了,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一抹陰森笑意來:“是啊,我們還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