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尊貴的巫,那裡會去做那種賤民才會做的東西。”
等自己的小可愛們殺死了騰坤,這些投石機便都是自己的了,隻要讓族人們搬回部落去,這片森林中的部落全部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這樣一想,她的心情便又好了許多。
她隱晦的看了身旁的烏克族長一眼,等自己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了,第一個乾掉的就是這家夥。
自己也要成為父皇那樣的帝王,統治一個國家,到時候彆說是元琅了,她想要多少好看的雄性就有多少,誰敢反抗她!
正沉浸在自己歪歪中的霓羅突然覺得胸口一陣鈍痛,彷佛是被什麼重物撞擊到了似的,麵色一白,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怎麼回事?”
她不由的驚呼出聲,豁然抬頭看向雪月部落的方向,這樣的情況隻可能是自己派出去的蠱蟲出事了,而且不是一隻兩隻。
旁邊的烏克族長聞聲睜開了眸子,便見自家巫正麵目猙獰的看著前方城牆的方向:“您怎麼了?”
“我派出去的蠱蟲被消滅了。”
剛剛她嘗試用巫力聯係自己的蠱蟲,卻沒有一絲波動。
巫月那個賤人難道還留下了什麼東西不成?
“該死的!”
想到自己的巫術沒有辦法運用,霓羅的心中便滿是不甘。
而雪月部落這邊,剛慶祝自己趕走了烏克部落的雄性們此時正一個個麵色慘白的坐在城牆上喘著粗氣。
看著地麵上那一層長著尖銳獠牙的黑色蟲子,一個個恨不得阿姆生自己的時候多長幾條腿,嗖嗖嗖的退到了兩位獸人戰士身後。
“一群慫貨,都已經死了,你們還怕怕什麼?剛剛殺蟲子的時候不都嗷嗷的麼?”
雄性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低頭瞅瞅自己顫抖的雙腿,一臉哭唧唧的看向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獸人戰士:“您也沒說這玩意兒死掉的時候是這麼恐怖啊!”
好家夥,那黑黢黢的,足有他們手指大小的蟲子,剛剛飛過來的時候還彷佛是一片黑雲,結果等騰坤大人灑出幾把粉末後,便彷佛沒了什麼力氣的胖蟲子,彆說飛了,就連在地上爬都費勁。
待獸人大人一招呼,他們衝上前去就是一頓招呼,一腳一個簡直不要更爽快。
但是那家夥,誰知道這些看上去軟不拉幾的蟲子,踩下去後會發出尖銳的嘶鳴聲,還長著一嘴的尖牙,好幾個反應慢的雄性都被咬到了。
“德行!”
騰坤給了身後雄性們一個鄙視的眼神後,便揮手示意他們下去休息了。
“烏克部落的那些家夥還沒有退走呢,你們先下去吃些食物休息一會兒。”
待眾人離開後,騰坤和鷹澤這才鬼鬼祟祟的環顧了下四周,嗖的從身後取出一個獸皮袋子來,抓起一塊木板便開始將地上的蠱蟲向袋子裡裝。
“騰坤,巫月大人要這些蠱蟲做什麼啊?”
騰坤一邊滿臉嫌棄的撿著蠱蟲,一邊撇嘴道:“我怎麼會知道。”
鷹澤似是想到什麼,神神秘秘的湊到他的身邊道:“巫月大人不會也打算養蠱蟲了吧...”
騰坤正在撿蠱蟲的手一抖,突然就有種將自己手中獸皮袋給扔掉的衝動,但想到伍月笑裡藏刀的模樣,還是顫顫巍巍的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隻是他的心中怎麼也揮不去鷹澤剛剛那句話。
月要是養了蠱蟲...
他的腦海中驀的便浮現出一群長相怪異的蟲子圍著月叫阿姆,見到他們過來便齊刷刷的直立起身子,咧著那一嘴尖利的牙齒,用刺耳的嘶鳴聲喊著他們阿叔的畫麵來。
喵了個咪的,畫麵太美,不能繼續了。
“呃!”
正陷入美好的幻想中時,身旁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騰坤轉頭看去,便見到鷹澤正麵色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臂,而此時他的手臂上,正掛著一隻手掌大小的黑色蟲子,正是他們收集的這種蠱蟲。
而此時他手臂上被蠱蟲咬住的地方已經開始慢慢變成了黑色,且那片黑色還在隨著時間的延長而不斷擴大。
騰坤麵色大變,扔下手中的獸皮袋和木板,右手化作利爪便向那黑色蠱蟲和鷹澤手臂相連的地方削去。
一大塊黑色的血肉連著蠱蟲被削飛,黑色的血液從鷹澤手臂的傷口處噴湧出來,他的額頭上滿是密布的汗水。
黑色蠱蟲嘶鳴著將鷹澤被削掉的肉吞下去,隨後身體直立向後,化成一道黑色閃電向著騰坤閃掠而去。
“我還就不信了,我堂堂獸人戰士還能被你這一隻小蟲子給拿捏了。”
抽搐腰間的長刀便迎了上去,這還是月離開前給自己的,他們的武器都被月收起來了,至於放在哪裡?
騰坤表示,他們還真是不知道,隻能說巫是個神奇的存在。
黑色蠱蟲的速度極快,若不是刀身上不時被撞擊到,他甚至都有些捕捉不到它的蹤跡。
“騰坤,藥粉還有麼?”
鷹澤撕下一條獸皮帶子將受傷的地方包紮起來,轉頭看到一人一蟲的戰鬥,騰坤明顯處於下方,心中也不由的添了幾分焦急。
“還有一些,但不多了,這蟲子速度太快,這種情況下我沒有辦法保證撒出去的藥粉能夠殺死它。”
如果浪費了藥粉,那他們就真的死定了,這蟲子太厲害,他們兩個獸人戰士尚且還能牽製一下,若是其他族人,怕是隻有去見獸神這一條路了。
鷹澤咬牙抑製住自己腦袋的暈眩,精壯的手臂上青筋凸起,似是在忍受著強烈的痛楚:“你小心些,這蠱蟲毒性很大。”
他的聲音中滿是壓抑,騰坤劍眉微皺,看來鷹澤的情況不好。
僵持的時間越來越長,蠱蟲的速度沒有一點減緩,長時間的精神集中讓騰坤已經有了些許疲憊。
鷹澤的手臂的一半都已經變成了黑色,且下麵似乎還有什麼在蠕動著,十分可怖。
身體也越發無力,腦袋的暈眩越發嚴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