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日夜夜強迫自己去回憶去銘記聲音,一遍又一遍勾勒在腦海中想象她的樣子,以至於瘋魔到聽到相似的聲音便如同邊鞭笞。
侵入骨髓,叫他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佟映真被掀了帷帽,露出一張素淨的臉,後背狠狠撞到了緊閉的門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秦元胥將人逼在小小一方之中,眼神陰鷙地扼住她的下顎,試探地去摸她的耳垂,臉頰,頸部,又再向下。
佟映真被硌得生疼,硬生生逼出些淚花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對上他緊盯的眼神,透出些侵略意味,未免也有些心虛:“公子這是做什麼。”
一年多以前,她在雪夜救了瀕死之人,細心帶回養傷修養,因著他雙眼未好百般欺負,把人睡了玩夠了便丟棄在了那間屋子,什麼話都沒有留下。
秦元胥幻想過無數,倘若他再見到她時,什麼花言巧語都不想聽她說,殺了便是。
當年少女的眼神是否也如同現在這樣,濕漉漉的,微微發紅,好像乖巧得很,眼中僅他一人。
可那時他看不見,屋子裡很靜,隻最喜歡聽她說話,這樣才顯得有些人氣。
佟映真將他養在屋子裡,卻不是日日都來見他,但不知何時開始,隻要一聽見她的動靜,秦元胥便會一直盯著她來的方向,眉梢眼角都在笑,人會馬上撲進他的懷裡。
從前他總是乖乖地在院子裡等著她,有時三五日,有時半月,她定會來看他的。直到最後他等了很久,她都沒有再來。
秦元胥想,是不是他的眼睛快好了,她才不願見他。佟映真總開玩笑說自己生的貌醜,又親親他說真是好運撿到如此貌美的郎君。
皆是皮相罷了,也就她那樣的小姑娘在意。
往事紛至遝來,秦元胥的心驀地揪緊,控製不住地去回憶那時的悸動。
他曾一遍遍地去親吻自己的愛人,想要用唇舌在心底刻畫她的樣子。破碎的執念卻成了他心底永恒的噩夢,午夜時分每每從夢中驚醒,他分不清那是愛意,還是亢奮,混亂的情緒讓他無法思考,最終都被歸於深重的恨意。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
佟映真被他掐住了喉嚨,有些喘不過氣來,心知不開口恐怕今日便會死在這裡,狠下心避開他的眼神道:“我去歲,被歹人抓走,撞到了頭,很多事情不記得了……也的確不認得公子……”
不記得了,多好的借口。
午夜夢回,世間隻有他一人備受折磨。
抑製不住的混亂的情感仿佛就要從眼眶溢出滾燙,秦元胥低頭輕咬住佟映真的耳尖,一手覆住她微潤的雙眼,不願再看她閃避的眼神,感覺到身下的人輕顫了顫,長睫掃在他的手心微癢。
又順著耳後穿過細軟的發絲,秦元胥轉而扣住她的頸,在她微涼的唇上印下一吻。
意識到他在做些什麼,佟映真掙紮地想躲開,秦元胥冷笑一聲,掐著她的下頜迫使她仰起頭來,一口咬住她的唇。
“嗚……”
佟映真嗚咽一聲,他壞極了趁機而入,品著她口中的津甜,略有青澀地勾住她的唇舌,纏綿著深吻,攪出水聲來。
佟映真脫了力,險些滑落下去,又被人狠狠撈起再貼近三分。她被桎梏得太緊,不容許後退半分,隻能虛虛地將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算作是無謂的抵抗。
眼中的笑意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輕蔑和嘲諷,秦元胥將人鬆開,替她抹去嘴角的津液,啞聲道:“滾。”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