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怎會有這麼巧合的事,那隻貓一定就是朵朵,在她懷中才會如此乖巧,她又怎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
但若真是同一隻貓……佟映真還以為他跑掉了,抑或是被殺害了,唯獨沒想過是被抱走養了,還養的又圓又肥。
但朵朵這些年過的好,總歸她是開心的。
這邊齊允書好生哄了哄蘭香,賠了店家損壞布料的銀錢,結了佟映真的花費開銷,又在街上為蘭香買了一堆東西,親自送人和禮回了春香樓裡,坐實了冤大頭的名聲,這才抱著朵朵回了武安侯府上。
進了書房,齊允書輕輕把貓放在地上,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舒舒服服地坐下靠在椅子上動了動肩頸:“元胥兄,朵朵生的真是敦實,這半天下來,我都給抱累了。”
朵朵雖大隻了些,仍是十分輕巧熟練地跳上了秦元胥的案桌,趴成一坨朝他喵喵叫了幾聲。
秦元胥得了塊上好的羊脂玉,光澤滋潤,狀如凝脂,正正好打磨成十六根扇骨形狀。紋樣還未細雕,他琢磨了一整日,仍是對自己畫的扇骨圖樣不大滿意。右手將筆架在指尖,秦元胥摸了摸貓,問道:“你今日嚇著他了?”
齊允書撓撓頭,挪了挪屁股正經坐好,憨笑兩聲:“元胥兄怎知,蘭香不懂事,和一位姑娘起了衝突。”而後想起什麼,又問旁邊的下人,“可打探清楚了,是哪家的小姐,把賠禮備好送過去。”
那下人答道:“稟王爺,那女子似是聖上新封的尚書府佟家小姐。”
“佟家?怪熟悉的,是皇兄才召回京的那個?”想起佟敬林早朝時的古板模樣,齊允書不自覺地抖了抖身子。
秦元胥給筆沾了沾墨,麵上波瀾不驚地抬頭看向他:“佟家隻有一位嫡女映真。”
齊允書怎知那佟映真是什麼模樣,雖生的好看,但他如今心屬蘭香,自然不會過多關注彆的女子:“是吧……那我怎知?況且今日那女子與蘭香動手的做派,蘭香不見得討到半點好處,名門閨秀也不像是有會打架還這麼厲害的……”
話音未落,便有什麼東西朝著他腦門襲來。齊允書伸手接住,竟是他最討厭的奏折,看見便兩眼一黑險些暈過去的程度,又啪嗒一聲落了地。
齊允書十分委屈地撿起來拍拍灰:“元胥兄,你這是做甚,好端端的,扔我乾嘛。”
秦元胥扯了扯嘴角,擠出兩個字來:“手滑。”
齊允書是半點不信他的話,心裡默默無語,隻得在一旁哈哈傻笑著把奏折又給他遞回去。
秦元胥自然知道什麼最治得住他,於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語氣不善道:“依你而言,那佟映真倒是個頑劣性子?聖上可是有意,在冠禮之後為你尋一位正妃。”
這下齊允書是真呆住了:“什麼?!皇兄說什麼了……怎麼又忽然提起我的親事了!”
秦元胥挑眉看他,戲謔的神情讓齊允書一下便回憶起來,腦子轉得飛快:“元胥兄這是何意,難不成皇兄屬意那佟小姐。”
他急的全然不像個王爺模樣,不由得秦元胥再說,頭搖個不停,上前耍賴坐在地上去抱他的手臂。
“不行……不行!元胥兄你有所不知,那佟映真性格彪悍……對,對,蘭香在她哪裡都討不到半點好,真的。我若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