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親吻(2 / 2)

秦元胥回頭看她:“你既敢說出拓印之事,為何不敢和我去。”

佟映真捏了捏手腕的紅處,還有些疼。這人總是這樣,生氣了便緊緊拽她,每次都是紅了一片。她冷靜地道:“家父還在府中,映真要去,也得先稟明了父親。”

秦元胥嗤笑一聲:“你著男裝出府,也是稟明過父親的嗎?”

“你……!”佟映真瞪圓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

這副嗔怒模樣,倒是才有他記憶中的幾分鮮活感。

秦元胥臉色一僵,像是看穿她一般,黑如點漆的眸中全是冰冷的神色:“還是你怕,會被湛竹抓住的逆黨指認出來。”

佟映真輕笑一聲,素手扶了扶簪子,難免明白了為何要佯怒來遮掩心虛了:“怎麼,四年前,侯爺與聖上便說佟家與逆黨有所勾結,將我父親貶去了青州。如今我父親回京不過月餘,侯爺又要故技重施,讓我一家再回青州嗎?”

前院的熱鬨席宴蓋過他們二人的聲音,風卷落花,也吹起了佟映真的裙擺蹁躚,他與她明明隻隔一步,卻又好像隔了萬千。她抬眸看他,陌生的神情讓他心口微微刺痛。

秦元胥不願與她爭執,見她提起舊事,隻得無奈道:“清清,我隻是想同你說,裴黨到現在,剩下的都是些老狐狸,對你來說,太過危險了。”

可時至今日,早已是覆水難收了。

哪裡還容得她回頭。

“走吧。”佟映真閉眼緩了緩,而後邁步向前走去,“不是要去刑部大牢麼,不去,怎麼證明我的清白。”

秦元胥沉默地看著她的背影,與她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她打發走來往寒暄的貴女,而後繞過了席宴出了府。

佟映真掀簾,自己進了侯府的馬車找了一處坐下,秦元胥俯身進來,在她身旁坐下,二人一路無言到了刑部大牢,鬆新出來迎他:“侯爺。”

見到佟映真從馬車上下來,鬆新還是不免有些驚訝,侯爺怎的能帶女子來這種地方。

他剛從底牢出來,一身的血腥氣味,怕嚇著佟映真,往後退了退,小聲對秦元胥道:“湛竹下手沒輕沒重的,已經暈死過去一個了。”

“我親自審。”

佟映真沒跟他走兩步,便覺得牢中陰暗,她本就身子不大好,潮濕的黴味混著血氣更讓她有些作嘔。秦元胥忽然停了下來,解開披風,係在了她身上,又打了個死結:“在這裡等我。”

才走了幾步,又回頭來看她。

佟映真站在原地,臉色有些發白,還是笑道:“映真不會跑,就在這等著侯爺。”

話雖如此,秦元胥還是留著兩個人看著她。他披風的味道衝淡了不少血氣,佟映真緩了緩道:“可否將那作假的玉佩拿來借我看看。”

那侍衛想了想,畢竟是侯爺親自帶來的人,便允下道:“是。”

玉佩既然是假,除了做證,就沒有什麼用處了。佟映真接過玉佩,牢中光線昏暗,咋眼看去確實同齊允書身上那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