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答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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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皇後便同聖上提起了今日之事。他們多年情意,知曉宮中不易,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皇後便從投壺說起,再到裴芸拂袖而去,最後才說起佟映真所求之事。

聖上聽後便犯了難,但還是應下:“這……朕明日與元胥說便是,但以他的性子,恐怕不會應下。不然,我們策兒也不會遲遲沒有先生。”

他捏了捏皇後的掌心道:“不過你既應下了,朕自當會好好同他說。不過依朕看,他定是不會答應的。”

皇後依靠在他懷裡,想起今日佟映真箭下不懼的模樣,反而笑著說要和他打賭:“臣妾倒覺得此事說不準,佟姑娘與其他女子不同,是個極為有趣的。”

聖上麵露驚訝,揚眉道:“可是上次那位救了姝兒的佟姑娘?”

“是她。”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笑出了聲,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那便更沒什麼可能了。朕那日同元胥說她勇毅,結果你猜他說什麼——”

他又模仿起那日秦元胥無甚表情的樣子道:“他居然說那位佟姑娘不過中人之姿,這話若是讓姑娘家聽見了,可是要鬨上一番的。”

皇後被他逗笑了,卻並未將他的話聽進心裡。女子最懂女子,佟映真是個聰明人,她敢求這個賞賜,必然不是盲目之舉,讓自己難堪。

夫妻四年,見她不以為意的樣子,聖上自然知道她心裡的打算:“看來你很是喜歡她。”

“什麼都瞞不過陛下。”

聖上輕拍了拍她的胳膊,看著已經熟睡的策兒,歎聲道:“你雖喜歡,也得讓允書喜歡才是。你我如此不易,不就是為著護著的人能自在些嗎?”

皇後點頭應下,回想起聖上從前在宮中步履維艱的日子,更是希望早日能將裴黨這個毒瘤給鏟除。

翌日下朝之後,聖上便又宣了秦元胥單獨來禦書房議事。近日朝中並未有什麼大事值得單獨商榷,他也未曾收到什麼突發的消息,難道是遺漏了何處動靜。

秦元胥一身紅繡仙鶴朝服,麵色深重地進了禦書房:“陛下。”

聖上先賜座,又讓內侍奉茶,拂袖道:“朕今日找你來,是想替人出麵,請你做一回先生。”

“不是策兒的事。”

見不是大事,秦元胥便鬆下了眉頭。但上次在齊允書的冠禮上,他已婉拒了為策兒做先生一事,便更不會應下彆人,聖上應該是明白的。

皇後記著和皇上的賭約,從屏風後款款走來道:“昨日賞花宴賽投壺,頭籌可向本宮求一份賞賜,那姑娘求的,是想請侯爺來教一教她箭術。”

竟還是個姑娘。

剛鬆下的眉頭又輕蹙了起來。往常他都不可能會答應,更何況如今佟映真身在京中,他更不會應下。

從前指點過一二裴芸,也不過是那日他與聖上布下了局,裴府不好進,他為了拿到證據,便隻能假意應下裴芸的邀約,更是從未讓她近過身。

這位貴女,也不知打的是什麼盤算,竟還能說得動請皇後聖上來勸他。

秦元胥抬眸看向聖上,語氣極為認真道:“陛下應當知臣……”

聖上擺擺手,示意他明白了,轉頭看向皇後無奈道:“看吧,朕就說了,元胥是不會答應的。”

皇後歎聲惋惜道:“唉……那位姑娘可是在宴上說,自一箭被侯爺救下後,便一直仰慕侯爺的箭術。她到底是沒這個福分了。”

京中仰慕他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人人都要給個機會?

誰又來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