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下藥(2 / 2)

雪兒不是早早便回了府上嗎,為何這麼晚了還不睡下?

若非是她做錯了大事,秦元胥斷不可能同她生氣的,還將人晾在屋外哭這麼久。

心裡著急,步子也不由得快些。

剛一邁進秦元胥住下的院落,雪兒便哭著衝她跑過來,極為可憐的模樣。她像是已經哭過很久了,整個臉都是紅的,眼睛也腫著,上氣不接下氣:“姐姐……雪兒知錯了,雪兒真的知錯了。”

佟映真攏了攏外衣,蹲下將她好生抱著,輕輕順著她的背,叫她能好受些,耐心問道:“雪兒乖,怎麼了。”

好在晚上天熱,雪兒身子好,應當不會生什麼病。在她懷裡抱著,很快便不哭了,隻是還有些抽噎。她年紀本就小,此刻又被嚇壞了,稀裡糊塗的說話沒頭沒尾,佟映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也問不出前因後果來。

問周圍候著的侍女,也都是一問三不知。她們本就不是侍奉這個院子的人,此時更是大氣不敢出一個。

佟映真看了一眼秦元胥緊閉的房門,眉頭越發地緊蹙。

“算了,先將姑娘帶回去,早些休息吧。”佟映真在雪兒的小臉上抹了抹,親了一口,哄著讓侍女把她抱回去,“沒事的,姐姐在呢,睡醒了就沒事了。”

雪兒趴在侍女的肩頭,水汪汪地看著佟映真,眨眼間又落下幾滴淚來,佟映真又握了握她軟軟的小手,終是被乖乖巧巧地帶回小院去了。

她鬆了口氣,又看向緊閉的房門,便隻剩下這一個麻煩了。

心好像慌得更厲害了些,佟映真攏緊了外衣,雖是夜裡,卻能見這天滾滾烏雲厚重,已隱隱有了大雨的征兆,她對一旁候著的侍女道:“都退下吧。”

院子裡便隻剩她一人。佟映真上前輕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

“秦元胥?”她試探著喊道。

她手肘抵在門上使勁推了推,竟是被人從裡頭給栓上了。太奇怪了,她又問道:“出什麼事了?”

佟映真的掌心伏在門上,生出些不好的預感來。貼近了些,忽而聽見裡頭傳來悶哼的聲音,她心弦一顫,不由得動了動指節,疑心他是受傷了,便著急拍了兩下門道:“你說話!”

裡頭的人像是在極大忍耐著什麼,不大好受。秦元胥的嗓音微啞,壓低了聲音道:“回去,不關你的事。”

“你……”佟映真愣了一瞬,被他一句話堵得厲害,“你什麼意思?”

她的心像是被一把無名火架烤著,思緒間忽然閃過什麼東西,她還未來得及抓住,便又聽見人撞在案桌邊和東西摔在地上的清脆聲音。

今夜讓人莫名覺得燥熱,夜晚無風,佟映真壓下心頭的絲絲異樣,將垂下的發絲繞在耳後,開口道:“我還病著,晚上風大,你就這樣和我說話,還敢把我關在外麵?”

說完,她便作勢掩麵輕咳了兩聲。

房門忽然被人打開,一隻滾燙的手掌大力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給拽了進去,旋即又將門合上。天旋地轉之間,佟映真的脊背已被他死死抵在門上。

“唔……”

不知道他這是發什麼瘋,後背傳來的痛意讓她清醒過來。

房中的油燈早就被人熄了,昏暗之中隻有一層薄薄的亮光,佟映真睜眼瞧他,卻對上一雙猩紅駭人的眼。

秦元胥將她整個桎梏在懷中,額上頸間覆著薄薄汗意,喉結暗暗地上下滾動,眼裡裹挾著狂風暴雨般的強勢侵略,眼睫因隱忍而難受地發顫。

佟映真被他駭人的眼神嚇到,心漏了一拍:“你怎麼……”

她不免想起重逢時在寶源寺的情形,可那時他是清醒冷靜的,全然沒有如今眼中的欲望和灼熱,仿佛下一秒就會失控。

她隻一動,便感覺下腹被抵上了什麼,佟映真身子一僵,不敢再亂動了。再一看地上打翻的碗勺,料定他是吃錯了什麼東西。佟映真被他滾燙的氣息包裹,勉強尋得喘息的機會來:“這是……雪兒送來的?”

難怪他會對雪兒生那麼大的氣。

她怎會有機會去尋來這種東西?

秦元胥一下一下捏在她腰間的軟肉,好不容易路上盯著她多吃了些,結果到了信陽一病又瘦回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養回來。

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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