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二位相助。”
牧永真看著相擁的二人,淡淡收回視線,伏離也不覺尷尬,替崔渙雪整理了下方才被風揚起的碎發。
“這光天化日,你們青鴻派怎麼還乾著強搶民女的勾當。”沈熠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
陳行忍著痛,掙紮著從地上起身:“我和崔渙雪,可是有契約在身,若是他父母在期限內還不上錢,她可得嫁給我,誰知這賤人竟然敢背著我與人私通,就是這個奸夫!”
陳行指著伏離,他不敢對牧永真二人如何,隻能挑看起來軟的捏,看起來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崔渙雪立刻反駁道:“要不是你惡意給我下毒,毀壞我家靈田,我父母走投無路,哪裡會簽下此等賣兒賣女的契約。”
陳行聞言,心下一驚,這些事他自認做的很隱蔽,崔渙雪是絕對不可能發現的,就算有所懷疑,也沒有證據。
“你可彆誣陷我,我陳行絕不可能做此等事情。”
“你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曉人心難猜,你怎麼就保證沒有人出賣你?”說完,崔渙雪意有所指地看了一隻縮在旁邊當鵪鶉的崔姣姣。
果不其然,陳行猛然回身看向她,眼神恐怖。
崔姣姣連連擺手說自己什麼都沒說過。
崔渙雪冷冷地看著他們狗咬狗,其實她並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陳行就是幕後主使策劃一切的人,但即使他不是主使也有他參與其中,沒想到她隨便一詐,便讓他們自亂陣腳。
陳行想著過後在和崔姣姣算賬,轉過頭臉皮極厚地說:“總之,崔家二老在期限內沒有還上我的錢,你就要嫁給我,至於這個奸夫我自會帶回去好好款待。”
麵對陳行發狠的言語,伏離不動如山,陳行一向被人恭維奉承著,覺得被下了麵子,又升起些惱火。
崔渙雪適時開口:“幾日前,你說了會給我寬限幾日,今日我將錢還上了,你還在這糾纏不休,是為何意。況且……”
崔渙雪頓了頓,看向伏離,大聲道:“他可不是什麼奸夫,我們可是拜過高堂的夫妻。”
話音落,仿佛一枚炸彈投向門口圍著的人之中。
“崔家姑娘什麼時候成的親,我怎麼不知道?”
“不清楚,不會是騙人的吧?”
“瞧那郎君樣貌,生地是真真好,和崔家姑娘站在一起當真像一對璧人。”
“誒,快彆說了,陳行聽到了。”
沈熠看向自家師兄,硬生生從他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到一絲不高興。
歎了口氣,他這師兄還沒來得及開花就胎死腹中了。
崔渙雪沒去關注自己此番話引起了多大的激蕩,看向剛剛玩著她頭發因為奸夫這個稱呼而覺得有些委屈的伏離,已經全然看不出方才那副委屈模樣,眼底藏著笑意。
“成親,年什麼時候成的親,莫不是你在誆騙我吧?”陳行不甘心。
“行了!”短短兩個字被牧永真施加了些許威壓,壓得陳行臉都白了。
“青鴻派弟子都是這麼仗勢欺人的嗎,既然如此,我就要找你們掌門好好聊聊了。”
牧永真不疾不徐地說著,他雖是玄天宗弟子,但青鴻派身為小門派,身為掌門在玄天宗一代天驕的弟子麵前也矮了好幾個頭。
話語中暗藏著明晃晃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