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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辦公室內還在討論，施晴推開廣播室門走進來。
值日的學妹注意到她，關掉收音麥起身和她打招呼，一臉緊張：“學姐好。”
施晴輕笑，指了指架子上自己的筆記本，“沒事，你們繼續，我昨天值日，把筆記本掉這裡了，拿了就走。”
廣播室經常發生學生粗心落東西的事情，萬老師收拾時會把無人認領的物品置於播音台旁書架上，方便失主找尋。
施晴找到自己的黑色皮質筆記本，正準備離開，眼角餘光被腳邊黑色垃圾袋中的一抹白吸引。
一張折疊著的紙張靜靜躺在裡麵。
她怕是什麼重要文件，蹲下身撿起來，打開，看到上麵歪歪扭扭的字跡。
半晌，掌心合攏，施晴看了眼旁邊緊閉的小辦公室門，輕聲問旁邊的學妹：“今天是溫紀清值日？”
學妹並未注意到她的行為，誠惶誠恐，連連點頭：“是的，是溫紀清學姐和何韞舟學長。”
施晴露出一個笑，將掌心的紙條放回那一堆篩選完成的投稿中，“應該快到念投稿的環節了吧，認真點讀哦，我先走了。”
施晴拿著黑色皮質筆記本，靜悄悄地離開了廣播室。
廣播節目進行到最後，學妹和學弟兩人拿過篩選好的投稿開始最後的點歌環節。
學妹沒多想，直接拿起最上麵的投稿紙張，因為字跡有些難以辨認，因此她讀得很慢。
“高二一班的許如心你好，我是阿爾弗烈德，聽說廣播站可以給喜歡的人點歌，所以我想送給你一首歌，希望你會喜歡……”
小辦公室內，萬老師話說到一半，皺了皺眉：“什麼情況？”
她推開門，大步走出去。
話筒前值日的另一位學弟有些猶豫，關掉他這邊的麥，小聲問旁邊的學妹：“確定要點播這首歌嗎？”
他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
學妹還沒來得及開口，萬老師俯身直接關掉麥克風聲音，隨意切了一首歌，隨後拿過她手中的稿紙，直起身，蹙眉不悅：“我不是說了投稿要篩選嗎？讀投稿前沒有仔細看內容嗎？”
學妹低聲爭辯了一句：“但我們拿的是剛剛學姐她們篩選好的投稿啊……”
讀的時候她雖然猶豫了一會兒，但腦子突然像設定好的程序的電腦一樣，機械地把剩餘的內容讀完，現在被萬老師指責才反應過來，最開始提到投稿人姓名的時候就應該停下來。
女生咬著唇，神情緊張，生怕被萬老師一票否決從而失去留在廣播室的機會。
溫紀清目光落在套著黑色垃圾袋的垃圾桶上，垃圾桶或許被保潔阿姨清理過，裡麵乾乾淨淨，連一片碎紙屑都沒有。
溫紀清問：“你是從篩選完的投稿中拿的嗎？”
學妹點頭，表情有些委屈，“嗯，我當時直接拿了一疊投稿紙，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是這樣。”
事情已經發生，過多的指責也沒意義，萬老師板著臉：“你們繼續主持，這件事情之後開會再定論。”
兩人連連點頭，這回不敢懈怠，二次檢查投稿，確認沒問題才繼續讀。
萬老師問溫紀清，“你剛剛說那句話是知道些什麼嗎？”
“我看到了這張投稿，確信沒有放進篩選好的稿件裡。”溫紀清視線從萬老師手中的投稿紙挪開，頓了下，說：“……因為我把這張投稿扔進了垃圾桶。”
萬老師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詫異：“你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