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再見。”
“到時候可都要準時到啊。”
“那是一定的,誰遲到誰小狗。”
“切,你可拉倒吧,往年就你們最能遲到!”
“你放屁,你要這樣說,我可是要告你毀謗的啊!”
“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很難想象,這些老師們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也能像葉君澤他們這些孩子一樣說出這些話來,學生們看到眼前這一幕,紛紛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什麼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麵一般。一些學生更是偷偷的笑了笑,但是很快就抿起嘴唇,收斂笑容。
李熙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要吵也等到時候再吵吧,諸位再見。”
說罷,李熙便揮了揮手,示意道法係的學生們跟上,然後他便第一個從海棠民宿的大門離開了。
剩下的老師們見狀,便紛紛揮手認真道:“再見!”
就連學生們也不例外,同樣學著老師們向離開的道法係學生揮手告彆著。
道法係的學生們見狀,自然也是揮手回應著他們了。畢竟這來自十個係的六百多個學生,在這麼長時間的學院生活當中,在每一個係裡也還是有那麼些認識的人,當喜愛也算是向彼此的朋友揮手告彆了吧。
沒一會兒的時間,道法係的學生們便從海棠民宿內離開,再一次走到了大街上,跟著李熙他們幾位老師的腳步沿著既定的路線出發了。
而還留在海棠民宿內的其他學生們,自然也是有條不紊,井然有序的整理好隊伍以後,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
沒多久的時間,在海棠民宿內留宿了將近兩天的學生們,便像來時那樣,熱鬨的來,然後再熱鬨的離開了。而整個海棠民宿內,也再一次變得空空蕩蕩了起來,除了民宿的工作人員便再無他人。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表象,因為估計再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民宿就會再度迎來新的客人。而那個時候,海棠民宿自然也會重新變得熱鬨起來了。
此時的葉君澤他們走在街上的時候,路上的行人雖然大多數已經不是昨天剛來時候的那一批,但是大家的反應和昨天第一次看到這些學生們的人們的樣子也並沒有什麼不同。許多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駐足觀察著這些穿著怪異的學生。
有一些比較大膽的人甚至還指指點點著,不停的在說些什麼。好在學生們對此也不以為意,不然換做一些脾氣比較暴躁的人的話,看到有人指指點點他們,說不得就要好好讓這些人知道一下社會的險惡了。畢竟老師他們還在場,他們正想做些什麼的話,也不好動手啊。
也有一些在昨天就見過這些學生們的人們低聲討論道:“奇怪,這些人這是又要去哪了?昨天看他們進了海棠民宿以後,就再沒有出來過。”
旁邊的人搖搖頭回應道:“那誰知道呢,大概是又要去什麼地方寫生了吧。反正現在的年輕人,可不和我們那時候一樣嘍。人家們的花樣,那可是多著呢。”
另外一人接過話茬道:“沒錯沒錯,可不是嘛,聽說有的學生為了寫生,一周能跑半個國家呢,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一位很明顯上了年紀的大叔回應道:“這應該是真的,我們那個侄女。就是搞藝術工作的,也是常年全國各地來回跑,有時候一天飛兩個地方都是常有的事情。”
“看來是我們老嘍,不服老不行啊,終究還是要變成年輕人們的世界啦。”
“嗨,誰說不是呢。但是也沒關係嘛,老有老的活法,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活法。”
“說得對,有這時間說閒話,還不如去搓幾把麻將呢。走?”
“走著,誰怕誰啊,今天一定要好好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牌技。”
“你可拉倒吧,彆到時候輸了又輸不起,耍無賴啊。”
“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走走走,不好好給你們露幾手,還真的當我是菜鳥了。”
就這樣,幾位路人大叔們,吵吵鬨鬨的結伴前往棋-牌室,切磋牌技去了。
無論這個世界怎樣變化,不可否認的卻是,每一位活在這個世上的人,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活法。
人生於世,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