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即將抵達貴國邊境之際,我們遇上了埋伏。”
“驍浴血殺出重圍,活捉到幾人,隱約猜出了幕後主使。”
“是父皇派來的人!他想殺了驍!”
“我身邊的侍女,本是母後為我安排的,母後原是想用她們來助我固寵。埋伏事件之後,驍去查了她們,發現她們亦是父皇的人,隻不過是父皇借母後之手塞到了我身邊!”
“幸好,和親使團裡的其餘人,俱是驍精挑細選過。”
“出發前,我曾求過父皇,求他不許動驍。他答應了我,道待和親事畢,驍回國,仍是大將軍。”
“哼!堂堂一國之君,竟出爾反爾!既然他毀約在先,我亦不必再遵他的旨意!”
“我甫一出生,他就利用我的手心蓮花印跡好名正言順登基,在宮中待我也甚是淡漠,現又利用我的婚事來安定他的江山,我偏不要他如意!”
“他不令我脫離苦海,那我就要教他苦不堪言!”
“我要徹底毀掉和親,我要打亂他的盤算,我要掀起爭端,我要他國破家亡!”
趙緗芙五指猛地蜷曲,往案上一磕,“砰”的一聲,震得茶盞的水灑出大半。
她掌間的布條,瞬即殷紅漫延。
“他不是說,我掌心的蓮花,是神跡,是福星——”趙緗芙一把扯開布條,鮮血淋漓之下,森森白骨隱隱現出。
“這神跡,這福星,我不稀罕!”
······
數日大雨,又連晴數日,酷暑橫掠大地。
京中一如既往的繁華,一如既往的熱鬨。
錦屏街一帶,以及京中其它各處瓦子,這一向卻有些不太平。
起因是有人揭發,雙釵案裡散播求子留言的遊方術士藏匿於此。
趙曦澄宵衣旰食,黎慕白日日難得見他一麵。
王府悄悄增添了不少侍衛,尤其是檸月軒附近。
杜軒杜軼輪流留在府中值守,輪流隨趙曦澄在外頭奔波。
王贇從宮中中暑出來的那日,在黎慕白前往宮中後,他拒絕了趙姝兒的提議,未去陳家醫館就醫,而是讓趙姝兒把他送回了自己府中。
所幸,無大礙,他很快康複了,隨後立即投入到抓捕所謂的遊方術士的行動中。
趙曦澄替黎慕白把腰牌還給趙姝兒時,暗命趙姝兒不要上涼王府找黎慕白,緣由是黎慕白需要養傷。
皇後郭清梧的病勢,在太醫的精心醫治下,已減輕不少。
冀王趙明淳、祁王趙暇、北夏將軍赫連驍等參加擊鞠比賽的一眾人,在擊鞠中受的傷,都漸漸好了起來。
兗王妃柳韞歡早已從昏迷中醒轉,太醫反複把過脈,未發現她體內有毒素。
但趙暄潔仍天天命太醫過府來,給王妃細細診治。
趙暄潔自己的傷,亦快愈合了。
黎慕白猜測,采卉逼迫兗王妃吃下的“毒藥”,根本無毒性,隻是能致人昏迷一陣子而已。
而采卉這樣做的目的,也許是為試探兗王妃對趙暄潔的真心,也許是想幫趙暄潔放下對姐姐豆蔻的心結,也許是要看看趙暄潔對姐姐是否情深依舊。
一切,隨著豆蔻與采卉姐妹倆的離世,都埋入了風中。
趙曦澄有時回府較早,就會傳黎慕白去不梨居備膳,借此查看她的傷,與她一起用膳。
其餘時辰,黎慕白都是獨自呆在檸月軒,裝模作樣搗鼓趙曦澄的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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