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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靳權無奈一笑,頹喪的垂下了肩膀:“你也知道,我們家和他們家關係深厚。陸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參與了他的大半個童年,在我的眼裡,他就是我疼愛的弟弟。我和他如同親兄弟一般,可是陸鹽並不這麼想,我很苦惱,如果因為我導致我們兩家關係出現問題……”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去世了的爺爺奶奶交代。他對你有敵意可能是因為我的緣故,他現在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我就怕他一不小心受到刺激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聽完他的敘述,司善羿漫不經心的夾了塊糖醋排骨放進碗裡一粒一粒挑著芝麻。

“確實難辦。感情難以受控,為了你和你以後的另一半好,我建議你和陸鹽好好談一下。忽視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反而會帶給對方更多的傷害。還有,暴力可不是好習慣。”

靳權攥著筷子,沉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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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靳權所言,靳家和陸家是多年的世交,兩家的老太爺打小一個院。

靳權小時候常出入陸家,在他五歲那年,陸鹽出生了。

仿佛命中注定的緣分,陸鹽還是個小奶娃的時候就特彆黏靳權,隨著兩人的成長,陸鹽也越來越喜歡和他玩,動不動就要親親抱抱。

陸鹽幾乎是靳權看著長大的,從最初裹在繈褓裡抱著到學會爬行、站立、跌跌撞撞的行走。

那時候他一直將陸鹽當成是自己的親弟弟,無條件的寵著他對他好。

陸鹽五歲的時候出過一場意外。

陸庭嚴和陳竅帶他去春遊,幾個人販子找理由支開夫妻倆拐走了陸鹽,當年這事兒在臨城鬨得人儘皆知,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有關的新聞報道,幸運的是陸家人脈廣泛,加之警方的不懈調查追擊,一個半月不到把人給找了回來。

不知道那段日子裡陸鹽受了什麼樣的非人折磨,回來後整天沉默不語也不理人也不讓人靠近,同他說話他隻會睜著大眼呆滯木楞的看著對方,醫生診斷許是受過強烈的刺激亦或嚇成的這樣。

靳家那時公司剛起步,過了幾天才去陸家探望,當靳權出現在陸鹽麵前,小孩兒突然撲上去抱住他放聲大哭起來。

自那以後,靳權每天都會去陸家陪伴陸鹽,這一陪就是大半年,陸鹽終於變得開朗許多,也格外聽靳權的話。

後來靳家兩位老人相繼生病去世,兩家的走動逐漸減少,靳權的父母在公司上市沒多久賣掉彆墅搬去了市中心,高中後靳權的學業逐漸繁忙,高考去了外地的大學,一去就是四年,直到讀研才又回到臨城。

靳權進入高中沒多久就和陸鹽斷了聯係,再次相見是在陸鹽的十八歲生日那年。

陸庭堅對靳權的初印象算不上好,那年他剛回陸家,在生日宴上儘管極力偽裝掩飾內心的慌亂和迷茫無措,還是被人看了出來。

看穿他的那人正是靳權。

他比陸庭堅大五歲,二十二的年紀卻十分成熟穩重,言談舉止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沉穩睿智,宴會上他端著高腳杯來到身邊,讓陸庭堅不要緊張,放鬆的去享受。

陸庭堅從他口中知道了很多陸鹽小時候的事,他卻不以為意,用戲謔調侃的口吻滿不在乎的說著,仿佛陸鹽隻是他的一個小小玩具,是他無趣時候尋開心的東西。

不爽,極其的不爽。

想到那晚的電話,陸庭堅一時間沒了胃口,心裡還是吊著根弦。

陸鹽吃的正香,這時候不能擾了他的興致,不然又會惹得他生氣不滿。

自從他和靳權分手後,整個人性情大變,脾性不再同以往溫順聽話,反而變得易燥易怒易生氣。

陸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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