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桓瑾目光微動,不著痕跡安撫:“會見到的。”
——北國的雪遠比南國多的多,也更盛大,她若想看雪,今後多的是機會。
蘭若儀沒能聽出他話中潛藏的真實意思,依言點頭,甚至心底多了絲複明後的期待。
桓瑾見她臉色凍得微白將她手攏在掌心,相貼的溫熱散去些許冰寒:“彆太貪玩,若是病了難受的又是你。”
他的聲音半是無奈半是溫柔,聽得蘭若儀臉紅了瞬,佯作嗔怒:“你怎麼比我爹爹管的還多。”
“先前是誰喝藥險些哭出來?再說我是你今後的夫君,自然關心你。”回想之前蘭若儀喝藥時緊皺的小臉桓瑾隻覺有趣,不過要是再讓她病一次他也不忍心,至於“爹爹”二字……
“你若是想喚我‘爹’,換個地方未嘗不可。”
最後這句話聲音被他壓的極低,蘭若儀還沉浸在先前喝藥的痛苦回憶中,這句話被風吹散,聽不真切。
回到房間,一股暖意襲來,和屋外的冷冽形成鮮明對比。
桓瑾幫她將鬥篷解下,不過片刻功夫蘭若儀的額頭就已沁出一層薄汗。
他取出白帕耐心替她拭去汗珠,白帕之下就是那雙被布條覆住的眼眸,他曾記得那雙眼睛格外清澈明亮,要不然也不會因為那雙眼、那張臉,頭一遭生了彆樣的心思。
隔著薄薄白帕指尖劃過瓊鼻和臉頰,像蜻蜓點水般漫不經心。
兩人距離格外近,隻要他低下頭就能吻到那張嫣然如花的唇,溫熱呼吸噴灑而下落在雪色脖頸,激起一陣陣戰栗。
“世子,我自己來吧!”
蘭若儀覺得兩人的距離是不是太近了,可偏偏什麼都看不到,更看不到他那望不到儘頭的眼瞳,如颶風來臨前黑逡逡的海麵,乍以為平靜無波,實則不過是風雨欲來的征兆。
“你看不見,還是我幫你。”
他擦拭得格外緩慢,落在脖頸的雪帕緩緩挪動著,像風掠過,偶爾指尖輕擦肌膚相貼。
她的膚色極白,脖頸修長如雪,他想,若是在上麵落下紅梅般的吻痕,一定漂亮極了。
溫潤褪去,潛藏的危險蟄伏已久,伺機而動。
不知怎的,蘭若儀隻覺後背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