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春英急忙跑了出去,很快又端著半碗溫水回來了。
葉鳴點燃一張黃符,把符灰和溫水融合在了一起。
‘啪!’
接著他用手指粘上朱砂,先在梁萱的眉心處點了一下。
就在這一瞬間,梁萱身體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癱軟在了床上。
葉鳴單手將她抱起,把符水一點點喂給她喝了下去。
“行了,等著吧。”
葉鳴放下碗,坐在了床邊。
幾分鐘後,梁萱緩緩睜開了眼睛,隻是她臉色蒼白,雙眼無神,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
“醒了醒了,總算是醒了。”
龔春英握住她的手,關心道:“萱萱啊,你感覺怎麼樣?”
“累…好累啊。”
梁萱微弱道:“葉先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有我在,你會死的。”
葉鳴安撫她。
“謝謝你救了我!”
梁萱回憶道:“我做了個噩夢,夢到了一個詭異的女人,可我看不清楚她的臉……”
她語速很慢,把能記住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女人?”
“看來…她應該就是那個降頭師了。”
“不好意思,怪我了。”
葉鳴撓了撓頭:“我沒想到那降頭師,會下這麼凶的邪降,看來這女人的道行不淺啊。”
“葉先生,剛才我…我看到的那兩個男人,是鬼嗎?”
梁萱顫聲問。
“不是!”
葉鳴搖頭:“我給你的那三張黃符,就算是厲鬼也無法靠近。”
“啊?那…那是什麼東西呀?”
一聽到鬼字,龔春英臉都綠了。
“人死為鬼,鬼死為魙。”
葉鳴眯眼道:“那兩個東西就是魙,所以這三張驅邪符壓不住它們。”
“啊?還有這種東西?”
龔春英扭曲著臉,真是長見識了。
“沒辦法了,現在也隻能鋌而走險。”
葉鳴嚴峻道:“梁小姐,你要想解降,必須按我說的做,否則我也愛莫能助。”
“好,全聽葉先生的。”
梁萱虛弱點頭。
“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晚我再來。”
“我要借助那兩個魙,查到那降頭師的位置,隻有殺了她,或者廢她修為,你才能徹底擺脫降頭術。”
“龔女士,把你手借我用一下。”
‘哢!’
葉鳴掐住她手指,輕輕一壓就流血了。
“喂,你搞什麼?”
龔春英想把手縮回來,但被葉鳴死死抓住動彈不得。
“借你兩滴血用,彆大呼小叫的。”
葉鳴抓著她流血的手指,在臥室鏡子上畫了一道巨大的鎮邪符。
龔春英是欲哭無淚啊:“臭小子你是真損啊,拿我的血來畫符,你咋不用自己的血?”
“我怕疼!”
葉鳴甩開她手指,安撫道:“梁小姐,有了這道鎮邪符,今晚你可以踏實睡覺了。”
“好,有勞葉先生了。”
梁萱扯出一絲笑容。
臨走時,葉鳴再三叮囑她,屋裡千萬不能有水氣,否則會破壞鎮邪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