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彆在欺負人了,真踢到鐵板上,你會死得很慘。”
葉鳴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長道。
“是是是,我記住了。”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夠。
他抬起斷掉的右手,支支吾吾道:“大哥,您…能幫我把右手治療一下嗎?”
“可以!”
葉鳴點頭:“不過我有話要問你,你得如實回答我。”
“行,您想問啥?”
葉鳴湊上前,耳語道:“這位羅二爺,到底是什麼人?”
毛臉身體一僵,悄悄回頭看一眼,還在熟睡中的羅二爺。
他打了個手勢,二人輕手輕腳來到了廁所。
“我聽說,二爺他是武道宗師。”
“以前還是什麼…古武家族的人,彆的我就不知道了。”
毛臉用蚊子聲說。
古武?羅家?
葉鳴眼神猛然一變。
他聽說過,那是百年前的武道世家,隻不過在二十年前,家族已經被滅了。
好像隻有一人苟活了下來,看來就是這位羅刹羅二爺了。
那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包括十年前的龍都家族大屠殺,他母親就在那場廝殺中,淪為了權力爭鬥的犧牲品。
當時來了很多西域和疆域的高手,還有殘存的古武家族勢力,究竟是誰在背後推動,他不得而知。
年僅14歲的他,硬是殺出重圍,僥幸逃生。
重傷之下逃到了東河城,這才隱姓埋名,處處小心行事。
“他為何會被關進黑獄?”
葉鳴又問。
“這個…不清楚。”
毛臉搖搖頭。
葉鳴見他不像說謊,也就沒繼續追問。
“你忍著點!”
他抓起毛臉斷掉的手臂,哢吧一聲就給矯正複原了。
接著用點穴法打通穴道,灌入真氣,最後再用草繩子固定好,這就算完事了。
毛臉疼得滿頭冷汗,但硬是咬牙一聲沒吭。
“行了,靜養十天左右,你手就康複了。”
“謝謝葉大哥,謝謝您。”
毛臉激動的點頭哈腰。
……
上午八點,牢房大門下麵,打開一個小窗戶。
這是開飯時間到了,每人兩個窩窩頭,一碗清水白菜湯,讓你餓不死,也吃不飽。
唯獨那個叫鐵狗的人,夥食特彆好,一隻雞腿一條魚,外帶一瓶高度白酒。
葉鳴眉頭一緊,心知這絕不是好事。
果不其然,當鐵狗看到酒菜時,拿碗的手都在劇烈顫抖,眼神寫滿了恐懼。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羅二爺咬了一口窩頭,幽幽道:“吃吧,吃完了安心上路。”
“二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鐵狗抓著腦袋,痛哭道:“求您救救我,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
“我救不了你!”
羅二爺搖頭道:“你選擇了這條路,就得付出代價,彆哭哭啼啼,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毛臉和另外兩人,都表現得很淡定,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
鐵狗兩眼呆滯,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雞腿就往嘴裡硬塞,那一大瓶白酒,兩口就被他給喝光了。
九點剛過,沉重的牢房門被打開,十幾個真槍核彈的巡捕,把醉醺醺的鐵狗給押走了。
“誰是葉鳴?”
這時,走進來一個老巡捕,看肩膀上的星,應該是個管事的。
“我是!”
葉鳴坐在地上,回答道。
“請跟我出來一下。”
老巡捕很是客氣。
葉鳴沒多想,起身就跟著對方出了牢房。
穿過昏暗冰冷的走廊,來到了一處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