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在落地後,右手向前一揮。
‘刷!’
鐵塔後退兩步,胸口處是一片鮮紅,被割開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刀疤伸出舌頭,舔了下匕首上的鮮血。
“哼,鐵老六,你真是不怕死啊,竟敢攔我?”
“彆以為你號稱劊子手,老子就會怕你了。”
鐵塔兩步上前,揮起拳頭砸了過去。
刀疤一貓腰,噗噗噗三刀刺進了他的腹部,頓時鮮血橫流。
“什麼?”
鐵塔扭曲著臉,捂著重傷的腹部,靠在牆上大口喘氣。
“刀哥,快走啦。”
蠍子甩開幾人後,快步跑上了車。
“陳誌雄,下次再見麵,就是你的死期。”
刀疤扔下一句話,從車窗跳進了車內,二人迅速逃離了現場。
鐵塔癱坐在地上,已經是有出氣沒進氣了,臉色慘白的嚇人。
“快,把他送到診所去。”
蘇顏月喊了一聲,翻開藥箱先按住了傷口。
陳誌雄幾人抬著鐵塔,急忙送到了康安診所,這鮮血流了一地。
朱啟勝一看這情況,趕緊安排人手進行搶救。
陳誌雄通知了葉鳴,四十分鐘後,他打車趕到了診所。
“鐵塔怎麼樣了?”
“葉先生,你可算回來了。”
陳誌雄急道:“人正在裡麵搶救呢,情況不是很好。”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開了。
蘇顏月戴著口罩,白大褂上滿是鮮血的走了出來。
她眼中含淚,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儘力了。”
“什麼?死…死了?”
陳誌雄皺眉咬牙,一拳砸在了牆上。
葉鳴立刻進去檢查,鐵塔身中四刀,其中一刀刺破了心臟,身體冰冷已經沒救了。
如果他當時在場,還有辦法救活,可現在過了最佳搶救時間,他也無力回天了。
“葉先生,求你救救他吧。”
陳誌雄哀求道。
鐵塔對他忠心耿耿,不單單是他的貼身保鏢,更是左膀右臂。
“雄哥,我很抱歉。”
葉鳴歎口氣。
“對不起雄哥,要不是為了救我,他也不會死了。”
蘇顏月捂嘴哭泣著。
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因為自己死了,她內心很是自責。
“彆哭了,不關你事。”
葉鳴摟住她肩膀,安撫道。
要不是被陳誌雄碰巧遇到了,出事的就是蘇顏月了。
他還是太仁慈了,十年沒有殺人了,也該給東河城一次血的洗禮了。
“鐵塔,大哥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陳誌雄咬牙道。
朱啟勝本想報巡捕,被陳誌雄給攔住了。
“我們是出來混的,報什麼巡捕?屍體我會拉走,你不用管。”
朱啟勝尷尬點頭,也沒敢多說什麼。
葉鳴把陳誌雄叫到了外麵,吩咐道:“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兩個給我找出來,還有那個周勇,越快越好。”
“是,我馬上去辦。”
陳誌雄帶著鐵塔的屍體,離開了診所。
蘇顏月坐在椅子上,情緒低落,一言不發。
葉鳴走過去,輕輕摟住她:“這隻是意外,不怪你,要怪我就怪我好了。”
“小鳴子,嗚嗚……”
蘇顏月抱緊他,哭得是稀裡嘩啦。
晚上,二人一起回到了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