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沒有直接的、關鍵的利益衝突,阿史那曜表現得還不是特彆明顯。
而這一次,中州的爭鬥如此激烈,阿史那曜半點都沒有“客套”,展露出了本性,沈嫿就“受辱”了!
還好,沈嫿沒有沉迷其中,並因此而自怨自艾。
她很快就調整好狀態,又變回那個積極、向上的小公主!
重新變得清醒,想必沈嫿就會明白,中州的事兒,不是他們所能摻和的。
這袁家,也就變得可去可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
沈嫿轉過頭,衝著薑硯池展顏一笑,“就算我們是來打醬油的,但,來都來了,索性就去湊湊熱鬨唄。”
“好處,估計是得不到太多,但總能長長見識吧。”
沈嫿調整好了心態,整個人就變得十分鬆弛。
她繼續笑著說道,“說起來,我還沒有見識過所謂的‘鴻門宴’呢。”
雖然也見過軍閥交戰的大場麵。
但,那時,她和薑硯池都是躲在遠處,偷偷圍觀。
並沒有近距離的觀戰。
這一次,就是個極好的機會呢。
阿史那曜與西州軍,西州軍與中州的豪族私兵,還有各大豪族之間……
地方不大,各路勢力卻並不少。
且,除了這些擺在明麵上的勢力外,遼東節度使、南州節度使還有那位安西節度使,全都派了探子。
沈嫿覺得,如此“盛事”,哪怕隻是打個醬油、圍觀吃個瓜,也能有所收獲呢。
薑硯池:……嘖,小公主的心態還不是一般的好哇。
既然她高興,那就隨她!
“殿下說的是,為什麼不去?”
雖然薑硯池不懂“打醬油”是個什麼意思。
但結合小公主上下句的語境,也能有所猜測。
還彆說,“打醬油”一詞,還頗為形象。
“嗯嗯!賀禮都準備了,豈有不去的道理?”
沈嫿點頭,故意賭氣的說道,“再說了,剛跟阿史那曜見了麵,我們就不去了,知道的是我們不想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怕了他!”
“我才不怕他!”
沈嫿眼底閃過一抹堅毅。
她說“不怕”,並不隻是一時放狠話,而是給自己立下了一個目標。
現在阿史那曜看不起她,不把她當做平等的對手。
這,是阿史那曜的自由。
沈嫿無權乾涉。
但,她不會一直都這麼弱小。
終有一日,她能夠成為讓各路軍閥都不敢小覷的存在。
“殿下說的是!”
薑硯池清冷幽深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他高興,不隻是因為又看到小公主鬥誌昂揚的模樣,而是因為,他將某個小火苗掐死在了萌芽狀態。
有了這一遭,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小公主應該也很難對某人生出好感吧!
……
阿史那旭的迎親隊伍,招搖過市,卻並沒有引來“刺客”。
沒有出現自己想象的刺殺,阿史那旭卻並沒有安心,反而有著更加急迫的危機感——
阿史那曜那廝,一定有更加可怕的招數!
他,定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