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薑三七!
薑?
難道是薑家的小郎君?
薑硯池的父親死的時候,王皇後還在。
王嬤嬤見過繈褓裡的薑硯池,一直到他的幼崽期。
然後,王皇後難產而死,王嬤嬤為了小公主去了冷宮,這才沒有繼續跟薑硯池打交道。
但,幼崽期的薑硯池就非常好看,白白嫩嫩,粉團兒一般。
不發脾氣的時候,就像觀音座下的金童子。
這麼好看的孩子,哪怕隻有兩三歲,也讓人記憶深刻。
偏偏沈嫿沒有直呼薑硯池的本名,而是叫了他的“昵稱”,王嬤嬤這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王嬤嬤定定的看著薑硯池,嘴唇蠕動,似乎想問一句:可是薑家二十一郎?
薑硯池:……
生得好、身份又貴重,從小到大,薑硯池習慣了眾人或打量、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這幾日他的頭疾都沒有發作,兼之沈嫿剛才說了句“是我最重要的長輩”,薑硯池這才耐著性子,任由王嬤嬤盯著自己看。
王嬤嬤見到這麼“乖巧”的薑硯池,反倒有些遲疑了。
總聽人說,薑小郎君天生患有頭疾,導致性情暴虐,就連陛下麵前,也不知道收斂。
六親不認、瘋癲至極……實在跟眼前這個乖巧、好脾氣的小郎君,很不相似啊。
沈嫿:……還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薑三七?老奴見過薑郎君!”
王嬤嬤收斂心神,微微欠身,向薑硯池行禮。
雖然小公主說這個什麼薑三七是她的侍衛,在身份上,應該和王嬤嬤這樣的奴婢是一樣的。
但,薑硯池的氣質太好了,怎麼看都不像是伺候人的主兒。
王嬤嬤哪怕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薑小郎君,也下意識地十分客氣。
“嗯!”
薑硯池看在沈嫿的麵子上,難得地應了一聲。
至於王嬤嬤的行禮,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倨傲小郎君,絲毫沒有覺得有問題。
沈嫿:……算了!這就是個瘋子,跟他講什麼“尊老愛幼”的規矩?
介紹完王嬤嬤,沈嫿又把高盛、鄭院正、朱大廚等人相繼叫來。
“這是高盛,我的管事,這幾日,馬車外麵,多虧他跑前跑後。”
“這是朱大廚,禦膳房的副總管,現在是我的炊事班班長。”
“這位則是鄭院正……對了,鄭院正,你正好幫薑三七診診脈,看看他的身體到底怎樣了!”
“哦,還有,他後背還有傷,你也幫他瞧瞧!”
整個過程中,沈嫿沒有提及“薑硯池”這個名字,也沒有點破眾人認識薑硯池的事實。
仿佛薑硯池已經消失,此刻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薑三七。
高盛&朱大廚&鄭院正:……這是個什麼情況?怎麼連二十一郎都投到了公主的門下。
薑硯池變成了薑三七!
這、是什麼令人炸裂的奇聞的。
高盛還好,他隻是個小太監,對薑硯池這樣受寵的皇帝義子,更多的隻是聽聞,並沒有直接打過交道。
朱大廚和鄭院正則對二十一郎非常了解。
尤其是鄭院正,薑硯池後背的傷,還是他給的外傷藥。
這才幾天不見啊,怎麼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