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所以,你激動不是因為又遇到了老熟人,而是又可以有機會做縫合了?
嘶!
薑三七,你這人的口味還挺重的。
縫合肚皮,也就你這樣的蛇精病才會覺得興奮!
“好!一並抬過來吧!”
“魏什長,煩請你帶著兄弟們搭帳篷。”
沈嫿沒有遲疑,直接就應了下來。
另外,她還叫來魏四郎,開始分派任務。
“殿下,您、您要在這裡紮帳篷?”
魏四郎的眼睛都瞪大了。
這裡可是戰場,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就這副景象,魏四郎一個剛剛從戰場上逃生的老兵,都有些承受不了。
小公主,她、她可是長在皇宮裡的貴人啊,還是個女郎!
這、這——
“公主,好膽氣!”
除了豎起大拇指,讚一句“厲害”,魏四郎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反應。
沈嫿卻沒覺得有什麼。
在末世,慢說是屍體了,就是充滿喪屍的廢墟,她都待過。
至少這些屍體,不會變成吃人的怪物。
“期初我隻是想在戰場打掃打掃,撿個漏。”
“但我還是低估了戰場的慘烈……這麼多人,就都——”
沈嫿也不知道是在解釋,還是在感歎。
她望著充滿血腥的戰場,低低的說道,“我既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死者,入土為安!”
“傷者,全力搶救!”
這是生而為人、身為強者該有的善良與責任。
“這位就是先皇後所出的小公主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虛弱的聲音,由遠及近。
沈嫿轉過頭,正好熟悉的一幕——
薑硯池一手提著一大包打包好的甲胄、軍械等,一手拎著一個還在滴血的將士。
這位明顯比薛易文弱些,身高應該不算高,被薑硯池提溜著,腳隻是剛剛碰觸到地麵。
身形也略顯消瘦,再配上慘白沒有血色的臉,更像是一個讀書人。
“吳庸?吳中郎將?”
沈嫿用篤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正是末將!公主,不愧是皇家貴女,果然懂得如何收買人心。”
吳庸掙紮著抬起頭,看了眼容貌傾城的沈嫿,略帶嘲諷地說了一句。
“收買人心?吳將軍,薑三七說得沒錯,你這人果然善謀略!”
高情商的說法,叫做善謀略。
低情商的說法,則是一肚子陰謀論。
說得再難聽些,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嫿也是厲害,並沒有一個臟字,卻將吳庸狠狠的損了一通。
吳庸:……
薑硯池笑了,他就知道,他的小公主從來都不是受氣的小可憐。
她隻是善良,並不是濫好人。
“公主,您在戰場駐紮,又是幫人入殮,又是為人療傷,難道不是在收買人心?”
“錯!我隻是在做一件問心無愧的事兒。”
“公主,您難道不是想將我等收入麾下?”
“又說錯了!我隻是救你,你若痊愈了,願意追隨與我,就留下,願意去追尋聖駕,或是歸家,也都可以!”
沈嫿做事,就是這麼的坦蕩,就算要招攬人手,也從不挾恩以報。
薑硯池:……對!隻有我一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