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無奈、悲慘,但,若是跟哪些沾染了無辜百姓性命的賊兵比起來,已經好太多。
他們至少還活著,還得到了跟三大衛兵卒一樣的待遇。
那些曾經屠戮過百姓的叛軍,或是自首、或是被揭發,全都被關了起來。
薛易有把這些人進行了分類:
一,什長、百夫長或是千夫長之類的軍官,殺!
二,過於凶殘,甚至於虐殺百姓者,殺!
三,殺過百姓,但情節不是特彆嚴重的,留一條性命,充作軍奴。
所謂軍奴,就是用來乾臟活累活,並在打仗的時候,被趕在前麵當炮灰。
沈嫿的第一軍團還在操練,還沒有正式形成一個整體。
自然也就不會打仗。
但,軍營的活計依然很多。
比如,焚燒、挖坑等重活兒,都由那些軍奴負責。
再比如,沈嫿從戰場上得到的軍械、鎧甲、戰馬等戰利品,需要拆卸、分類、打磨、搬運等,這些也都是軍奴在做。
可以說,那些軍奴成為了第一軍團的牛馬。
做的最多,吃的最少,還要被第一軍團的兵卒監管。
若是有逃亡者,殺!
有懈怠做工者,先杖責,罰而不改者,殺!
薛易練兵的時候,展現出了與他的耿直、忠厚之名截然不同的鐵血手腕。
輕則杖責,重則斬首。
所有的刑罰,都是當眾舉行,主打一個殺雞駭猴。
經過他的一番鐵血政策,第一軍團迅速展現出軍營該有的樣子。
沈嫿再適時提供一些後世練兵的法子,並最大限度地補充軍餉、提高夥食。
第一軍團,有薛易的大棒,又有沈嫿給的甜棗,短短幾日,便有了極大的蛻變。
沈嫿很滿意。
她覺得,有了第一軍團,她可以考慮找個地方停下來,打造屬於自己的根據地了。
至於元安帝那邊,沈嫿反倒沒有那麼的執著。
不過,沈嫿沒有自作主,她還記得薑硯池——
“薑三七,你想報仇嗎?”
沈嫿可沒忘了,薑硯池是被人謀害,又被親人拋棄的可憐人。
薛易&吳庸等熟悉薑硯池的人,幸虧沒有聽到沈嫿的心聲。
否則一定有不同的意見:他?薑二十一郎?可憐?
嗬嗬,公主殿下,您要不要聽聽您在說什麼?
就是他薑硯池自己,再厚的臉皮,也說不出自己“可憐”的話。
彆人怎麼想,沈嫿並不在意。
她已經將薑硯池當成了自己的小夥伴,自然會心疼他,會記得他的委屈,會想著為他報仇。
“報仇?”
薑硯池愣了一下,其實吧,那個動手給他下藥的人,已經被他殺了。
屍體估計都被路邊的野狗、野狼吃掉了。
元安帝、薑家等,雖然對他冷酷無情,可也沒有害他,頂多就是丟下他不管。
講道理的話,不算仇敵!
不過——
薑硯池可是個瘋子,他根本就不講道理。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殘忍、瘋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