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這就趕車出城。”
做完了這些,小二拉著韁繩,就要往外走。
一邊走,他還一邊跟胖廚子叮囑,“胖子,那兩匹馬你也趕緊出手。”
“都是價值千金的汗血寶馬。”
“若是碰到人傻錢多的小郎君,興許還能賣得更貴。”
胖廚子先是點點頭,然後,忽地想到了什麼,遲疑地問了句:“這馬,就這麼賣了?合適嗎?”
小二腳步一頓,回過頭,不解地看向胖廚子,“你覺得不合適?”
他們兩個都是認識好幾年的兄弟,彼此都知根知底兒。
小二知道,胖子看著癡肥,其實最是精明。
他問“合適嗎”,其實就是覺得不合適。
“這麼好的馬,是不是該先送回山裡?”
“大當家過了目,然後再有大當家做主,是買還是留!”
胖子果然沒有辜負“精明”的評價。
他甚至比看著愛巴結的小二,更懂得揣摩人心。
過去他們是土匪,大當家也不在乎那麼多,隻要能弄來錢、弄來糧食,那就是寨子裡的功臣。
可現在不一樣了。
山寨有了軍師,軍師還給大當家的繪製了一個非常宏偉的藍圖——自立為王、逐鹿天下!
一個弄不好,大當家就是要當皇帝的人啊。
人尊貴了,自然講究也就變多,下頭的人,更要懂得“恭敬”。
而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下屬們“自作主張”!
小二聽了胖大廚的這些分析,人都傻了。
不就是兩匹馬嗎,怎麼還有這麼多彎彎繞?
不過,小二知道兄弟聰明,也習慣了聽他做主。
“好!聽你的!咱們把人和馬都送回山裡。”
至於怎麼發落,就全聽大當家做主。
“嗯!”
胖廚子答應一聲,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收買守城的兵卒,如何將兩匹價值不菲的大宛馬送出城了。
……
雨布下,沈嫿和薑硯池不需要偽裝。
他們相繼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黑乎乎的雨布,遮蓋了絕大多數的光線。
沈嫿眨眨眼,讓眼睛適應了這種黑暗,然後就能看到一些東西。
比如擠在身邊的木柴,再比如擠在另一邊的薑硯池。
“薑三七,你怎麼樣了?”
沈嫿轉過頭,嘴巴幾乎貼到了薑硯池的耳朵上,她極小聲的詢問著。
“公主,我們好像中招了!”
薑硯池隻覺得耳朵被一股熱氣包裹著,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
他用力掐了下掌心,讓自己冷靜下來。
壓低聲音,薑硯池也學著沈嫿的樣子,極小聲地回了句:“我的情況不太對。殿下,您呢?”
沈嫿聽了這話,心底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趕忙屏氣凝神,調集精神力,然後,她的臉色就變了。
“我也有些不對!”
她居然不能調動精神力了。
精神力似乎被什麼束縛住,她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卻不能動用。
沒了精神力,沈嫿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之一。
她的戰鬥力也會呈現斷崖式的下跌啊。
還有薑三七,他的精神力,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