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種預感,自己的下場,要比那些小嘍囉更要慘。
那幾個人隻是被打飛出去,或是斷胳膊、或是短腿兒。
但自己可能要喪命。
黃家秀可沒忘了,昨天她對這個美少年都做了什麼。
天哪!
黃家秀想起這些,就恨不能狠狠抽自己兩個嘴巴——
“黃家秀!你看看,你都乾了些什麼?”
錯把大魔王當成了小白臉,又是要娶人家,又是給人家下藥的。
如今,更是帶著狗腿子,滿村子、滿山的抓捕。
這般放肆、這般冒犯……換成是她自己,也要弄死那個癡心妄想的混賬玩意兒。
“郎君!”
用力咬著牙,黃家秀直接抱著大砍刀就跪了下來。
她打架的時候確實不要命。
但她隻是橫,不是殺。
眼前這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超強存在。
就算跟人家拚命,也傷不到人家分毫。
或許,人家隻需要捏起拳頭,就能錘爆她的頭。
她,不想死!
更不想死得這麼慘。
“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色膽包天,我、我冒犯了郎君,還請郎君贖罪!”
“郎君,我、我就是個沒見識的蠢貨,雖然落草為寇,可我們從未害過無辜人的性命!”
“就是你,也是因為郎君生得太美,我、我一時鬼迷心竅……”
黃家秀胡亂說著狡辯的話,並拚命地求饒。
她還是試圖讓對方知道,她隻是有點兒壞的山匪,還沒有達到罪大惡極、天怒人怨的地步。
且,她的“強取豪奪”也沒有得逞啊。
她頂多就是言語冒犯,順便給大魔王灌了一碗藥。
這,罪不至死吧!
黃家秀急得都快哭了。
絕美少年郎給她的感覺太恐怖了。
活到二十歲,黃家秀還從未有過如此害怕、如此恐懼的時候。
顫抖、出冷汗,完全都是身體的本能。
薑硯池卻沒有開口。
他冷冷地看著黃家秀,開始挪動腳步。
一步、兩步……他的每一步,都很輕,幾乎聽不到聲音。
但,黃家秀卻覺得,美少年的腳全都踏在了她的心上。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更加緊迫了!
“解藥!對了!您和您的夥伴,都中了我們山寨的蠱蟲。”
“我、我手裡有解藥,我這就奉上。”
黃家秀危急關頭,爆發了潛能。
腦子轉得也格外快。
她想到了美少年的同伴,那個同樣很美的小女郎。
在黃家秀想來,美少年是個隱藏的武功高手,那位小女郎就未必了。
否則,現在露麵的就不止一個美少年。
或許,那個小女郎的情況並不好,美少年才會如此的瘋狂。
“小郎君,您神勇無比,不需要解藥,但您的夥伴呢?”
不得不說,黃家秀慌亂之中,抓住了重點。
薑硯池聽到“同伴”兒子,混亂的大腦裡閃過一張芙蓉麵。
沈嫿!
我的小公主!
薑硯池眼底的猩紅,似乎都變淡了。
他的瘋狂,也沒有那麼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