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七天,經過強製性的治療,薑硯池的藥癮越來越微弱。
而他的慘叫、哀求,也傳得整個山寨都聽到了。
“殿下,可以了吧?”
薑硯池徹底認命了。
什麼羞恥?
什麼丟人?
他統統都丟到了一邊。
他現在隻在乎沈嫿的感受。
沈嫿撇了眼躺下來、任她宰割的薑硯池,那股子火氣也徹底消散了。
算了算了,這人瘋了快二十年。
思想啊、習慣啊,早已根深蒂固。
不是她一朝一夕就能扭轉的。
想讓他少發瘋、多愛惜自己,還是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
幸而,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沈嫿認定薑硯池是她誌同道合、靈魂契合的小夥伴,就會真的把他放在心上。
她關注的不是薑硯池有多厲害,而是他的健康、平安、快樂。
“……勉強可以!”
沈嫿決定“懲罰”到此結束,也就痛快地鬆了口。
她起身,拿著鑰匙,打開了厚重的大銅鎖,解開了粗粗的大鐵鏈。
嘩啦啦!
鐵鏈發出清脆的響動。
薑硯池骨碌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
“消息傳出去了吧!”
“殿下,想必經過這幾日,不隻是龍門寨,就連黑龍寨也知道了我薑硯池深染藥癮的消息!”
薑硯池不傻,關鍵是他足夠了解沈嫿。
沈嫿強製給他搞戒斷,確實是想讓他受教訓。
但,絕對不止於此。
“嗯!他們已經收到消息了。”
“還有一事,姚玉寧的屍體飄在了湖麵上,被黑龍寨的人發現了。”
說到這裡,沈嫿極有深意的看著薑硯池。
薑硯池卻不躲不閃,淡然地回視沈嫿。
他除了心理強大外,也是堅定的認為,殺掉一個姚玉寧,對他來說,真的像碾死一隻螞蟻般無足輕重。
他不會有心理負擔,也不會為此而心神受到影響。
他那坦然自若的模樣,仿佛自己從未做過!
沈嫿:……也罷。
在對待姚玉寧這件事上,是她心軟了。
薑硯池這麼做,也是在幫她善後,徹底了卻隱患。
姚玉寧不該成為沈嫿與薑硯池爭吵的原因,事實上,這個話題,到此就該結束了。
沈嫿想了想,忽地問道:“利州的事兒談妥了?”
之前在山坡上,薑硯池隻開了個頭,就被沈嫿打斷了。
隨後就是強製治療,利州的事兒一再被擱置。
如今,“治療”結束,沈嫿和薑硯池也該認真地搞事業了。
“談妥了,雖然沒能見到主事的那位謀士,但我已經征得周刺史的同意,在縣城、府城、州城等地開設‘龍門商貿’!”
沈嫿的眼睛一亮再亮。
終於能夠在城裡開設商鋪了,而要開鋪子,就要有商品。
鹽、糖等物,一馬車一馬車地從官道上走過,那個以劫掠為生的黑龍寨會眼睜睜看著?
如此好的魚餌,簡直就是釣魚的利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