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雖然是“破爛兒”,卻也不是隨處可見。
且,薑硯池出了關,一路往西南而去。
蜀京那邊,有馮龜年的安西軍,還算太平,沒有太多的戰時。
不打仗,戰場上自然也就沒有“戰利品”。
殘破軍械,可遇而不可求啊。
“嘶~那薑硯池手裡有什麼?”
鄭啟不禁有些好奇,因為他發現,薑硯池的態度還是那麼的倨傲。
雖然說得客氣,但眼神騙不了人。
這豎子的笑,都沒有延伸到眼底。
這,不是求人的態度。
而更像是——
“阿叔,我是來給您送禮的。”
薑硯池仿佛沒有看到鄭啟那眼珠亂轉的模樣。
他也沒有急著通過隘口,而是笑著對鄭啟說道。
“送禮?”
鄭啟的目光,又禁不住在薑硯池,以及他身邊的小女郎身上轉來轉去。
他連馬背都沒有放過。
除了一個包袱,兩人、兩匹馬,並沒有帶什麼物品。
難道“禮物”在包袱裡?
“阿叔,您請看,這兩匹馬可有什麼不同?”
薑硯池緊了緊手裡的韁繩,將鄭啟的注意力吸引到馬的身上。
“馬?”
鄭啟眼底帶著困惑。
他順著薑硯池的手,眼睛的焦距對準了馬。
“唔!上好的大宛馬,這是西域進貢的貢品吧。”
鄭啟隨口說著,語氣裡還是帶了些許羨慕:嘖,不愧是元安最寵愛的二十一郎啊。
西域進貢的極品汗血寶馬,這豎子就直接占了。
哦,對了,就連他的女伴兒,騎得居然也是大宛馬。
兩匹!
汗血寶馬!
價值千金啊。
關鍵是,這種外邦來的貢品,很多時候,有錢都買不到。
就像鄭啟的軍營,想要買普通的戰馬都要花大價錢、費儘心思。
“沒有朝廷的供給,軍械,缺,戰馬更是急缺!”
鄭啟默默的歎息著。
軍械還好,就算磨損了,壞掉了,融掉,重新打造即可。
屬於可再利用的資源。
但,戰馬就不一樣。
不說死了、病了,騎得時間長,馬蹄就會損壞。
馬蹄爛了,馬也就廢了!
根本無法“修一修”,來個循環利用。
鄭啟不明白薑硯池的意思,圍著兩匹大宛馬轉了一圈又一圈,也沒有發現異常。
薑硯池見狀,索性不再為難,他抓起身邊馬的馬腿,抬起來,讓鄭啟去看馬蹄。
與此同時,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沈嫿,也動了起來。
她與薑硯池一樣,都將自己的馬的馬蹄展示給鄭啟。
鄭啟先看了薑硯池的那匹馬,唔,應該是經過上百裡的奔跑,馬蹄已經有所磨損。
這是正常的。
跑的路程再遠些,磨損也會更加厲害。
但,當他看到沈嫿的那匹馬時,瞳孔猛的收縮——
這是什麼奇怪的裝置?
馬蹄上居然有個鐵片片,鐵片片上有明顯的劃痕,但馬蹄卻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