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卻根本沒有追趕,而是展開一對黑橙交錯的蝶翼。
蝶翼兩側,那兩個人頭又開始製造精神汙染:
“不合格……不合格……”
“回繭……回繭……”
聰哥甚至還沒踩上樓梯,渾身就已經僵硬得動不了了。
他害怕得想大叫,卻連一聲最細小的咕噥都無法發出。
女主人抱起聰哥,將他塞進掛著的繭裡。
女主人處理完聰哥後,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像藝術家欣賞自己的佳作一樣,在一眾巨繭中飛舞穿梭,表情很是陶醉。
“嗯?這是什麼?”
女主人在一隻繭邊停下,湊近了觀察。
片刻後,女主人怒道:“是誰動了我的繭?!”
她從三樓一路飛到一樓眾人麵前,看著很是抓狂:“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我的繭!”
畢竟是薛優自己挑的事,還是要自己擔,“夫人,怎麼可能是我們呢?”
“除了你們,還有誰會來破壞我的繭?!”
“啊喲,”薛優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夫人,我們又不長翅膀,怎麼可能碰到您的寶貝繭呢?”
“倒是彆墅裡,還住著一位有翅膀的人……”
女主人:“……”
正在三樓看監控的男主人:“阿嚏!”
男主人茫然地吸了吸鼻子。
這還是他成為詭異後,第一次打噴嚏,彆說還挺懷念的……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嘛。”
薛優點到為止,目送女主人怒氣衝衝地飛回三樓臥室,“啪”一聲鎖上門。
想必,男主人今晚沒有好果子吃了。
看著薛優透著小得意的表情,沈尋嗤笑:“小狐狸。”
薛優卻在心裡自嘲,哪有她這種蠢狐狸,把自己暴露在最前方,等著背叛者來殺。
剩下的兩節都是詭異老師的課,平淡如水地就過去了。
回到各自臥室之前,吳醫生很仔細地用自己的手帕把每個門把手都擦了一遍。
“粉紅罌粟可以通過皮膚接觸進入人體,大家察覺到身體有異常,一定要及時和我說。”
林果看著吳醫生把自己的門把手也擦了一遍,忍不住問道:“你這樣,有必要嗎?”
吳醫生很堅定地說:“有必要。”
林果眼眶微酸,倉皇躲進自己的房間中。
入睡前,薛優對著台燈的光,把玩著繭塊。
作為成熟的繭塊,比起她們臉上的薄膜來說,密度明顯不一樣,卻並不是完全堅硬,而是軟中帶硬。
繭塊上還有著細密的紋路,讓薛優想到橘子上那些白色的橘絡。
這感覺,就像整個繭是活的一樣。
困意上湧,薛優按照嬌嬌的提示,將繭塊放到枕頭下麵。
這才剛關燈閉上眼,薛優就又猛地坐起。
她小心翼翼地再次躺下,耳朵貼在枕頭上。
是的,她沒有聽錯。
枕頭下麵傳來了……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