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立著一塊石頭,上麵歪歪斜斜刻著三個字:“三神村”。
也不知道字上被塗了什麼顏料,暗紅的顏色就像沒有完全乾透的血液,隱隱透露出一股邪氣。
三神村的房屋都很破舊,薛優隻在解放前的電影裡看見過這樣簡陋的茅草屋。
村子裡的人應該不多,隻稀稀拉拉地走過一兩個抽著旱煙的大老爺們兒,均是一副遊手好閒的樣子。
路過的男人們都用一種令人極度不適的眼光打量著闖關者。
光說是淫邪,都不足以概括這樣的眼神。
那不僅僅是一個施暴者在看受害者,也不僅僅是捕食者在看獵物。
貪婪、色欲、暴怒、饑餓……
男村民們就是用這種仿佛混合了世間一切邪惡的眼神掃視著她們。
薛優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受懾於銀牛鐵牛倆兄弟的兩條鞭子,這些男村民絕對會一擁而上,將所有闖關者生吞活剝。
強壓著心頭的不適,薛優觀察到,三神村裡目前沒有出現任何女人或者孩童。
村子裡遊蕩的,好像隻有幾個怪物一樣的男人,手裡都捏著煙。
過於普遍的煙癮,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同金牛和他媽媽一起回來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鶴發老人,當然,是男性。
老人和老婦人的關係好像不錯,一直親熱地拉著她的手說話。
“鵲枝啊,你就不用跟我客氣了,你辦事,我有哪次是不放心的?”
“瞧瞧你,這次帶來的,又都是上好的貨色啊!”
闖關者的身份明明是神女,卻被老人稱為貨物,矛盾感又重了。
不過,薛優還另外注意到,老婦人的名字意外的好聽,跟她三個叫“x牛”的孩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鵲枝被老人哄得心花怒放,喜笑顏開,“老村長的生意,我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您再仔細瞧一瞧,沒問題的話咱們就把價格定下,再把人都安排下去。”
老村長嗬嗬一笑,抽了口煙,慢悠悠地從闖關者麵前走過。
不僅看,還上手。
一會兒摸摸這個姑娘的臉,一會兒又摸摸那個姑娘的手臂,甚至是大腿和腰身。
對於這樣擺在麵上的流氓行為,女孩兒們卻是敢怒不敢言。
腳上被拴著鐵鏈,人又被困在這荒山野嶺,彆說是被摸一下了,就算是被打了兩拳,都隻能審時度勢,硬生生忍著!
老村長來到薛優麵前,像準備觀察牲口的牙齒一樣,捏起了薛優一張白生生的小臉。
薛優的屈辱在一瞬間達到極點。
她用力擰了自己一把,指甲把皮膚掐出了血,這才沒有當場暴起。
於是,老村長的視線掃下來,就隻掃到一張茫然的臉,像是隻單純無害的小白兔,可憐而溫馴。
老村長露出一個滿意的神情,又在薛優的小腹上摸了一把,這才往其他人走去了。
薛優惡心不已,心中發誓一定要找機會殺了這個老登,不然以後她薛字倒過來寫!
出乎意料的是,老村長揩完女孩子們的油,就又蕩到了男闖關者的麵前。
照舊是表麵正經,實則色眯眯地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