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優的心中一陣沉悶。
三神村的女人幾乎是被物化到了極致,不僅需要幫助村民孕育後代,還需要不停勞作,化作白骨也不得安息。
薛優自己也是女性,她無法不控製自己去共情,代入這些婦女,又或者代入這些婦女的親友。
等等。
薛優忽然從悲傷中跳了出來。
如果三神村的孩子確實都是由女人生下的,那他們是如何確保她們生下的都是男孩兒的呢?
她的心底泛上一絲涼意。
另一個由三個男性組成的小分隊,經曆則和黎小玉她們差不多,沒有提供什麼線索。
一時之間,所有目光都落在岫玉身上,每個人都在等待他的發言。
畢竟,隻有岫玉一個人是單獨回來的,沒有其他人能為他作證,同時,也沒有任何人能反駁他。
岫玉是背叛者的概率一下子就變大了,卻也隻是變大而已。
所以,岫玉本人的發言就會至關重要。
被眾人緊緊盯著,岫玉的表情也不見什麼變化。
可一開口,卻是相當炸裂的發言:“我和民哥一起去了大煙館。”
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村民們無所事事,最大的愛好就是抽煙打牌。
大煙館中日夜聚集著村民,煙霧沒有一刻散去,往往是一批人睡了,一批人就醒了;一批人回家吃飯了,另一批人已經吃了回來了。
說是二十四小時嚴防死守都不為過。
因此,大煙館中雖然一看就有線索,但是沒有一個闖關者敢進去。
可岫玉卻說,他和民哥兩個人都進去了大煙館?!
“你倒是說說,是怎麼進去的?”
岫玉一哂,“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闖關者身上的道具,哪怕不是專屬道具,除非是最基礎的,不然都會能藏則藏。
一是因為有背叛者存在,需要防上一手;
二是因為能者多勞,萬一自己的道具專業對口,那可就太容易麵對道德綁架和趕鴨子上架的局麵了。
所以,岫玉其實是有這個權利拒絕詳說的。
“但你至少應該說清楚民哥是怎麼死的。”
這個要求倒是不過分,岫玉一時沒有出聲。
薛優靜靜等待著岫玉的回答。
詭異雖然是危險的,但也是線索來源。
如果岫玉敢說民哥是潛入失敗,被村民們殺死的,那薛優她們完全可以在祭祀的時候找老村長套話,以判斷岫玉的敘述是否真實。
畢竟,神女偷偷摸進大煙館,這可是大事,村長不可能不知道。
“我們沒有深入大煙館,隻是粗略轉了一圈。”
岫玉一開口,薛優內心就泄了氣。
果然,岫玉的心思是縝密的,不可能讓她抓到這麼淺顯的漏洞。
“出大煙館的時候,邪神已經開始作祟了。”
“混亂中,我以為我跟著的人是民哥,可隨著我發現自己離村子邊緣越來越近,我才察覺到異常。”
“我跟著的,哪裡是民哥,分明是一隻蜈蚣頭的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