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神女把“鞭子”抽下來,就等於把鐵鏈交到她手中。
屆時,她就等於有了自己的傀儡,即便在夜間,也可以偷些懶,不用整夜乾活了。
女幽靈當然知道這樣拉人下水的行為是不對的。
可是她覺得,當任何一個人體會過她的經曆後,都沒有辦法不像她一樣,為多出另一個受害者而感到開心。
地獄太冷。
如果我注定永世不得超生,那就請你一起留下來陪我吧。
女幽靈靜靜等待著鞭子落下。
細小的空氣摩擦聲傳來,預想中的重量卻沒有落到背上;
與此同時,女幽靈感到手中一鬆,偽裝成鐵鏈的鞭子竟然被奪了過去!
就在薛優拿到真鞭子的那一刻,她手上的假鞭子也褪去幻想,變成了一截沉重的鐵鏈。
薛優把鐵鏈丟到一邊,摸著手上的真鞭子,沉思道:“真的非打你不可嗎?我不是很喜歡使用暴力。”
女幽靈震驚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她並不覺得自己說了多餘的話,這個神女也發現得太快了吧!
薛優笑而不語,心中卻想女幽靈的破綻未免到處都是。
首先,按照她的心智,是不可能沒發現手上拿著鞭子的,除非被副本特意設置了一些感知上的屏蔽。
而這個設置,反過來說,本身就是提示之一。
再次,就是女幽靈不合理的兩幅鐐銬。
之前,薛優在邪神作祟時見識過正常女幽靈的形象,雖然都戴著鐐銬,卻隻鎖住了腳,讓她們無法跑步。
畢竟,被當作傀儡使用的女幽靈們是需要乾活的,戴著手銬的話又要怎麼勞作呢?
所以,眼前這個女幽靈的手銬就顯得非常可疑。
再加上女幽靈一直催她拿手上的鞭子打她,薛優就知道其中肯定有詐。
至於真假鞭子,薛優倒是沒有想這麼多,隻是單純想試一試女幽靈的手銬到底是什麼而已,沒想到這竟然就是真鞭子。
薛優心中不禁有些索然無味,覺得祭祀中的解謎環節未免也都太簡單了一點。
得虧女幽靈不知道薛優在想什麼,要是讓她聽了薛優的內心活動,想必會直接尖叫起來:
搞錯沒有,這可是每次都會有神女上當的固定環節之一好不好?
哪怕是那些沒上當的神女,也很少有直接找到真鞭子的,哪一個不得磨到倒計時快結束才找到破解之法?
眼看薛優晃了兩下鞭子準備抽人,女幽靈有些急了。
祭祀才剛剛開始,女幽靈不想這麼快就如了神女的願,咬咬牙道:
“已經是做母親的人了,你難道都不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嗎?”
薛優的動作頓住了,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茫然。
做母親的人,誰?
不會是在說她吧?
薛優低頭瞄了一眼自己尚且沒有凸出的小腹,感到一陣無語。
女幽靈還在逼逼賴賴:“都說言傳身教,你一個女人如此暴力,怎麼做得好母親……嗷!”
女幽靈捂著屁股,不可置信道:“你、你難道沒有感覺嗎?”
薛優收回鞭子,不耐煩道:“什麼感覺,被一顆受精卵操縱大腦的感覺嗎?”
在女幽靈提到孩子的時候,薛優腦中確實不可抑製地燃起了一些莫名的溫情。
但薛優並不認為這玩意兒就是“母愛”。
每個女人在成為母親前,都得先是她自己。
更不要提這個所謂的“孩子”,根本都還沒有成型,隻是一顆小小的受精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