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互相提醒,就又分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座位號,生怕一會兒就和血手來個貼麵禮。
闖關者這邊是心驚肉跳,反觀臭泥人們,明明血手就出現在身邊,卻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毫無所覺。
薛優卻皺眉,問道:“剛剛,是不是一至四排,除了有臭泥人的位置,全部出現了血手?”
“好像是的。你發現什麼了嗎?”
薛優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血手和臭泥人之間是有什麼聯係嗎?
為什麼其他空著的座位沒有出現血手呢?
薛優總覺得其中似乎藏著一些線索。
列車繼續在一片未知中行駛著。
列車的內部設置比較類似於現實生活中的高鐵動車,窗戶是密封的。
臭泥人不斷發出動靜,並且一直散發著那股惡臭,讓幾位闖關者苦不堪言。
咖啡捏著鼻子,小聲問道:“它們陣仗這麼大,應該已經違反了文明乘客守則吧?”
“我們能不能找到乘務員,想想辦法把它們弄下去啊。”
他旁邊,毛斯特也捂著鼻子,甕聲甕氣道:“說得好,那麼在哪裡才能找到乘務員呢?”
咖啡:“……我問你,你問我是吧。”
毛斯特無辜地看著他。
其實,咖啡的顧慮沒有錯。
這股惡臭,多半是帶著輕微汙染的,如果聞久了,對她們有害無利。
但毛斯特的回答也沒有問題。
畢竟現在的情況這麼被動,她們能上哪兒去找所謂的乘務員呢?
綜上所述,也隻能再忍忍臭泥人了——孩子們隻是臟了點臭了點,又沒有真的害人不是?
薛優低著頭,摸著自己的左手。
她果然還是很在意蘇醒之時,左手臂上傳來的疼痛。
那種疼痛,仿佛被什麼利器劃破肌理一樣,隻要想一想,就仿佛還能感受到那股冰冷。
薛優順著手臂,撫過左手腕上僅剩的那條手鏈。
事實上,她睜眼的時候已經發現,周舟送的手鏈上,不知何時沾上了些奇怪的物質,絕對不會是從現實中帶進副本的。
透明的,略帶黏稠,如果不仔細,就很容易被忽略。
薛優悄悄在手鏈上聞了一下。
若有似無的香氣,竟然有些熟悉。
“砰!砰砰!”
拍打窗戶的聲音傳來,窗邊的元元下意識地回頭,卻不期然對上一張放大的模糊麵龐!
這是一張全然黑色的臉,臉上隻能看見兩顆死魚一樣的眼珠,以及一張幾乎張開到半張臉那麼大的嘴。
血盆大口裡,布滿密密麻麻的牙齒,粗略一數,數量就有百顆以上。
敞開的口腔中,可以直直望到嗓子眼。
可那嗓子眼卻並不是單調的黑,那黑色裡,竟然緩緩又鑽出來一張人臉!
列車外,這個黑乎乎的怪物正貼在玻璃窗上,一大一小兩張臉,一起對著元元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