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意味著她們能得到的線索更少了。
一個偏黃色的抽象人站了起來,對著她們六個說了些什麼。
但抽象人發出的似乎不是正常人類能夠捕獲的頻率,她們根本連聲音都聽不見,更彆提理解了。
不過,雖然無法理解,但她們卻能從抽象人的身上感受到那股情緒——
那種仿佛永遠都不會有著落、永遠不會停歇片刻的“焦慮”。
黃色抽象人根本沒有等她們做出反應,就急匆匆下車了,就像怕耽誤事情一樣,簡直是在身體力行詮釋“焦慮”這個詞。
列車再次行駛。
至此,薛優也感受到了一陣疲憊。
她才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餘光瞟到的畫麵,卻讓她一個機靈,清醒無比:
手表站,一共上來五個抽象人,剛剛焦慮站又下去了一個,前排應該隻剩下四個抽象人。
可為什麼,此刻她的目光中卻仍舊有五個抽象人?
——剛剛黃色抽象人下車的時候,有東西趁機混上車了!
是什麼東西?它想乾什麼?
“小尤,你怎麼了?”
元元關切地問道,長長的脖子從車廂頂上垂落下來,獨眼中滿是關切。
長長的脖子,獨眼?!
薛優身子一僵,把視線轉向過道側,尋找羅哥和柔姐的存在。
“怎麼,你是有什麼發現嗎?”
察覺到薛優的目光,羅哥和柔姐的三個腦袋一起轉了過來,齊聲道。
三個腦袋。
薛優發現自己能數清楚數字,但是無法進行個體的分辨。
就像她能指出抽象人多了一個一樣,但她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多出來的。
甚至於羅哥和柔姐的腦袋多了一個,她都分不清哪個才是多的!
“小尤,小尤……”
薛優的背後也傳來了聲音,好像是毛斯特的,又好像是咖啡的。
隻是簡單的兩眼,薛優就不敢再看。
想也知道,一旦回頭,等待她的也不會是真正的隊友。
“手指腳趾眼珠子,有需要的嗎?手指腳趾……”
“乘務員”推著小推車,朝著薛優緩緩走來。
它的小推車上長著許多黑色的小觸手,就像推銷商品一樣,小觸手卷著自己的商品,在薛優麵前晃悠:
“新鮮出爐的手指頭,小姐姐不嘗一個嗎?”
“很好吃的哦,你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已經很餓了,不是嗎?”
隨著它的話語,薛優真的感覺到胃部傳來刀絞般的疼痛。
這已經不是薛優第一次在副本中挨餓了,克扣夥食、打斷睡眠是副本常見的把戲,仿佛要反向教育她們吃和睡到底有多麼重要似的。
看見薛優難受,“乘務員”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來吧,回應我吧。
這樣,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