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個人的“劫”是不同的,但無一例外都讓本人感到難以接受。
“劫”的存在,讓對應闖關者原本的十幣還願副本難度上升,變成了所謂的“二十幣副本”。
但對於其他不處於“劫期”的闖關者,十幣副本依舊是十幣副本,沒有其他影響——果真如此嗎?
薛優深吸一口,問:“所以,我們中到底有幾個是二十幣副本?”
柔姐和羅哥算是已經默認了,卻不想一旁的毛斯特忽然道:“還有我。”
“這也是我的二十幣副本。”
薛優又開始在心裡罵街。
一共幸存六個闖關者,其中三個處於劫期,她可不認為副本還會是原來的難度。
她微妙地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副本的匹配係統針對了啊,怎麼感覺都是十幣副本,卻一個比一個難?
這跟交流論壇裡說的可不一樣。
關於二十幣副本的討論暫告一段落,元元見縫插針,舉起了手:“那個,我有……”
“前……方……到……站……”
“恐……懼……站……”
元元:“……”
她有話要說啊!
而且還是重要的話啊!
已經被打斷兩次了啊,這天殺的副本是不是針對她?!
#闖關者錯覺之一:我又被針對了!#
雖然在心裡抓狂,但元元也很清楚,站點是相當重要的線索,不管什麼事情,也隻能再放一放了。
可與之前不同的是,恐懼站應該下車的兩個乘客,卻遲遲沒有邁動步子,像被用強力膠水粘在了座位上一樣,一動不動裝王八。
思及之前焦慮站乘客的表現,眾人心中了然。
雖然還不清楚其中原理,但她們已經觀察到了一些表象規律。
比如,除了幾個特殊站點外,大多數站點都以情緒命名。
而對應站點的乘客,也都會沉浸在這種情緒中,受到這種情緒的影響。
之前的焦慮抽象人,幾乎就是趕著下車的,因為這是它急著完成的任務。
而這兩個恐懼站的乘客,則在恐懼的壓迫下,暫時喪失了行動能力,也就是俗稱的“拖延症”。
列車停靠的時間有限,薛優等人也不清楚如果該下車的乘客繼續留在車上會產生何種結果。
列車並沒有規定乘客之間不許交流,出於保險考慮,她們決定還是催促這兩位乘客儘快下車。
薛優苦口婆心道:“該麵對的總要麵對,早死晚死不都是死?何況你們早就已經死了。”
眾人:小姑娘講話還怪好聽咧。
像是表達自己堅決不挪窩的態度一樣,兩個乘客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薛優,繼續團在一起當鵪鶉。
“不是,哥們兒,留車上對你們也沒好處啊,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咱不乾,啊?”
“好歹是前隊友,就當賣個麵子……”
眾人輪番上陣勸了幾句,卻都不好使。
有些束手無策時,毛斯特忽然掏出了滅火器:“我來。”
毛斯特將滅火器的噴口對準了兩個詭異,溫柔道:“是你們來,還是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