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畫著,一邊流淚:“我想起來了,小尤,原來是這樣……”
詭異的咚咚聲逼近,元元被迫停止了動作。
她們的處境比薛優好一點兒,雖然沒有燈,但窗外還有淡淡的月光。
微弱的光線之下,臥室被鎖上的門似乎在隱約地扭曲、變形,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頂破門了一樣。
元元憑著本能,縮回了自己的床上,小聲叫道:“咖啡,你快點兒過來,門好像不安全……”
咖啡慢慢走了過來,卻沒有上床,而是站在床旁的窗戶邊,靜靜地注視著窗外。
“嘩嘩。”
如同落雨一般,窗戶外墜落下一片又一片的碎屍塊,乾淨的玻璃窗很快被染得血紅。
就在這樣的背景下,咖啡緩緩轉過頭,嘴唇囁嚅,似乎想說什麼。
一片僵硬中,元元渾渾噩噩地注意到,咖啡的身體,變得越來越透明,好像就要融入進背景一樣……
薛優感覺到手下貼著的門在變得柔軟,就像巧克力在熔化。
不僅如此,門的形狀也開始變化,就像有無數隻手在從門外把已經變得柔軟的門往裡頂一樣。
整個儲物室都在融化!
偏偏薛優還處在一片黑暗之中,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摸!
她身上還有什麼能幫上忙的道具?
薛優一邊在腦中飛速思考,一邊意外地摸到了儲物室中目前唯一還算得上堅硬的物體。
方正的、帶鎖的木質儲物櫃……
“夜裡發生的一切是因,而白日裡的表象則是果……”
原來如此。
薛優喃喃著,鑽進了她醒來時被關著的儲物櫃裡。
就在薛優鑽進儲物櫃的瞬間,儲物櫃自動上了鎖。
外麵的咚咚聲仍舊在不斷傳來,卻好像變得越來越遙遠,無法再對薛優造成任何傷害。
但相對的,薛優的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深沉,如同即將墜入名為睡眠的深海。
為了不浪費,薛優果斷使用了潤唇膏,稍微墊墊饑。
並且,將水果硬糖牢牢握在手中。
畢竟,服用水果硬糖後隻能在未來一小時內產生抗性,現在還不是最好的使用時機。
她相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就像她一直以來這麼做的那樣。
薛優放任自己在儲物櫃裡失去意識。
元元在一片和煦的陽光中醒來。
清晨,鳥叫,樹影,一切都仿佛是那麼美好,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寶寶。
看著身側空蕩蕩的床,元元隨口問道:“姐姐呢?”
咖啡也隨口答道:“已經先去上學了吧。”
元元下床,走到書桌前,臉色大變。
咖啡好奇道:“你怎麼了?”
卻見元元發了瘋似地撲了上來,不管不顧地拿出拳頭揍他:
“我的畫兒!是不是你動了我的畫兒!!”
——畫得滿滿當當的速寫本,竟然已經全部被塗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