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曬化的小胖墩(2 / 2)

謝恒:“你身上的傷全好了?”

聞言,花春盎這才恍然。

收回雙手掐了掐自己的脖頸,又用力踢了踢右腳,驚喜道:“是哦,身上不疼了,腳丫子也不疼了!”

再將繁複的廣袖往上撩起,頓時兩眼放光:“一點淤青都沒有留下!”

“肯定是大祭司給我的驚喜!大祭司最好了!大祭司……哎喲,郎君~~~你輕點!”

得意忘形之際,意外樂極生悲,滿口的大祭司被迫中斷。

身上的淤青全好了是真,但鼓脹的肚皮也不假,被疼痛一激,滯後的飽腹感再一次直衝顱頂,花春盎重新抱住了謝恒,在遏製不住的飽嗝攻擊下,也不願意說話了。

依照《道門真經》中關於人體“三關九竅”的講解,“任、督、衝”三脈所構築的小天地,倒與中醫的奇經八脈有異曲同工之妙。

年幼在戰場時,謝恒學得一些皮毛,如今實踐起來,倒也勉強得心應手。

期間,坐賈也給煨了一杯橘皮茶來,怕再撐著小娘子,煮成之後,小火收汁,隻熬成了小小一口。深棕近黑,一揭開蓋子,鹹苦的氣味便撲麵而來。

花春盎似一隻嗅覺靈敏的三花貓,橘皮茶剛一端出,便敏捷得用雙手捂住了口鼻。

但謝恒是實力絕對碾壓的黑鷹,在這之前接過茶杯,並同時捏住了她的下頜,從微張的唇齒間灌了進去。

小小的一口,既撐不了人,也嗆不著人。

完事口中又被塞進一顆蜜餞,事已至此,花春盎隻能作罷。

腹部被好生按摩一通,又喝了消食的橘皮茶,一炷香過去,花春盎總算緩了過來。

一日一夜不曾洗漱,剛又出了一通薄汗,隻覺身上黏黏膩膩的,故複又提議道:“郎君~~~我身上不舒服,我想梳洗一番。”

正與坐賈商量著前往縣衙的謝恒:“……先忍忍,等拜訪完周知縣,就會有客房暫歇。”

身子不舒服,心情便不暢快,花春盎不管不顧得鬨騰了起來:“我不嘛,你現在就尋一間客棧,我現在就要沐浴更衣!”

身無分文的謝恒:“……”

坐賈連忙笑著打圓場:

“小娘子,小相公,不若隨我去對麵的成衣鋪,店鋪的柳掌櫃是我的總角之交,提供個便利,供二位洗漱,再給二位量身挑選件合適的衣物,還是沒問題的。”

花春盎一聽,愉悅得先一步蹦蹦跳跳前往對麵,坐賈恭敬得做了個相請的手勢,謝恒道了聲“多謝。”,隻能跟上。

坐賈綴在最後,一腳偷偷將地上那一團沾滿口水的紙團,踢到了長方桌底下……

如此二人雙雙在對麵成衣鋪洗漱完,又各獲贈了一套新衣。

且說這位柳掌櫃,年紀輕輕守寡,砸出全部積蓄,帶著幼子開了這家成衣鋪,無怪乎其眼光是真的毒辣。

店內無道袍,柳眉鳳眼的柳掌櫃便給挑了件深色長袍,布料一般,裁剪卻考究,無需玉佩雅扇陪襯,便輕易得凸顯謝恒無雙的俊俏。

普通成衣鋪裡,女子的衣裙全不如花春盎原先穿的精致好看,但拗不住她容貌絕美,柳掌櫃又幫其梳了個初嫁婦愛梳的麻花辮盤發,再插上一朵新鮮采摘的花朵,彆有一番嫻靜出塵的韻味。

一雙璧人挨在一處,真可謂此人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不過,嫻靜這詞,隻有睡覺時,才能與花春盎搭上邊。

前往縣衙的路上,花春盎沒走完一條街,就被香噴噴的酥餅勾走魂了。

攤販見花春盎看過來了,更勤快得揮舞著蒲扇,將香味全往她那送:

“小娘子,來一個唄?正宗的梅乾菜扣肉酥餅,一口下去滿滿是料,保準你吃完這一塊,想吃下一塊,吃完下一塊,還想吃下下塊!小娘子,嘗一個唄!”

花春盎半點不客氣,伸手接過包好油紙的酥餅。

謝恒:“……”

坐賈殷勤得往外掏錢袋子:“我來付錢,我來付錢!”

結果花春盎於攤位前剛咬了一口酥餅,麵前便放大了一張骷髏臉!

“!!!”

花春盎一口氣沒提上來,雙手握拳使勁地錘了錘喉嚨,才將差點卡進氣管的食物給順了下去。

不錯眼珠地盯著她的,是個戴著骷髏頭盔的小胖墩。約莫七八歲,肥頭大耳的,腦袋在不大的骷髏頭裡擠得橫肉四溢,一雙眼睛被擠成了一條縫,也不知出門在外,能否能看清路。

小胖墩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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