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屋外忽然傳來一聲洪亮的銅鑼聲。
緊隨其後的是,晦澀難懂的古老樂曲,以及交錯卻有規律的腳步聲。
理智回歸的謝恒,暗暗鬆了口氣,頂著一張紅透了的臉,道貌岸然地轉移了話題:“外邊有動靜,我們起來看看。”
“哦。”
花春盎不疑有他,正要爬起,又哎喲一聲跌了回來,腦袋重重地撞到謝恒結實的胸膛上,直撞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原是趴了這許久,又缺氧吻了那許久,手腳發軟無力。
謝恒悶哼一聲,被這一撞,隻覺回歸的理智又有點飄忽。於是,在花春盎迷糊的腦袋清醒之前,單手抱著她站了起來。
算是徹底遠離了那容易惹人沾染是非的姿勢。
於窗台上站定時,隻見路過的果然是儺儀隊伍。
月上中天,毗鄰亥時。
帶頭的依舊是打扮得鮮豔奪目的首領,隨行者卻比傍晚時分要多上許多。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踩跳著詭異的舞步,吟唱著古老的樂曲,一步一祈禱得往前方而去。
首領跳至街道的儘頭處時,忽然有所感得抬頭往上方看去。
幾乎同時,敞開的窗戶輕而快得落下,連一絲縫隙都不曾留下。
首領向四方望了望,不見異常,於是收回了目光,繼續帶領著儺儀隊伍,往前方移動。
隊伍行進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一陣喧鬨過後,總算是離開了這條街。
花春盎蜷縮著被謝恒緊緊抱住,反應不及時的身體,整個被其寬闊的胸膛包裹住,迅捷得被“強迫”躲在了窗欞底下。
心臟劇烈得跳動著,幾乎要跳出孱弱的胸腔。
說不清是害怕還是激動,總之被複雜而莫名其妙的情緒綁架了,花春盎有進氣沒出氣得深喘著,身體不受控製得細細顫抖。
謝恒注意到了懷中人兒的異樣,不會說暖到心脾的慰帖話,於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慰道:“彆怕。”
“我沒怕。”花春盎回頭認真地說道。
謝恒附言:“恩,你沒怕。”說著又摸了摸她的腦袋。
不知為何,花春盎總覺得他答得甚是敷衍,思來想去是有種哄小孩的憋悶感,郎君這是看不起她啊!
她不服氣得剛要好好解釋一通,卻隻聽門口忽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隊伍消失的一瞬間,就有人上門了。
隻見,老舊門板,劇烈得震顫著。
因敲動而震顫最劇烈的部位,非是正常成人所敲的門板的中上部,而是位於門板的底部。
……
同時。
長廊最東邊的廂房。
周丁蘭猛得驚醒,顫抖得指著被敲響的門板,崩潰道:“子騫哥,有人敲門!”
屋內隻有一張床。
一母同胞的兄妹倆也無啥可忌諱的,走了一日皆甚是疲累,於是便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