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護國寺。”蕭弈上了馬車,聲音從車廂內傳了出來,引泉連忙吩咐車夫調轉車頭。
蕭弈端坐在馬車內,昨日到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事,蕭弈都覺得蹊蹺。
顧思危的衣冠塚竟然被雷劈了,緊接著第二天京中就傳出天怒的謠言。
如果說沒有旁人在後麵推波助瀾,蕭弈是不信的。
隻是此刻他需要找出那個推波助瀾的人是誰?
大護國寺到了,主持親自把蕭弈帶去了後山。
那是埋葬顧思危衣冠塚的地方,蕭弈到了後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棺材前的雲鳳鸞了。
鸞兒怎麼來了?
蕭弈立刻快步地走了過去。
雲鳳鸞聽見腳步聲轉回頭,兩人隔著天地山水,隔著草木棺槨,卻像是隔了很遠很遠的距離。
“弈表兄怎麼來了?”雲鳳鸞看向蕭弈。
“今日朝堂發生了一些事,我覺得有些古怪,便來這裡看看。”
蕭弈對雲鳳鸞說話時比彆人都要溫和幾分。
在雲鳳鸞麵前,他可以放下所有防備。
“和顧思危的棺材有關?”雲鳳鸞看向蕭弈。
蕭弈在看向雲鳳鸞的那一刻,他的心是緊緊提起來的。
再看她沒有了多餘的不悅表情,才稍微把心放了回去。
蕭弈自認為是了解雲鳳鸞,當他看雲鳳鸞第一眼時,就知道這件事和她無關。
“鸞兒信鬼神天命之說嗎?”蕭弈看向雲鳳鸞。
雲鳳鸞神色如常,“弈表兄如此說是什麼意思?”
“我是覺得這件事有蹊蹺,為何這雷要劈到大護國寺,劈到大護國寺不算還偏偏劈到了顧大人的衣冠塚上,接著百姓間就傳出了天怒之說。
鸞兒我總覺得有人在利用顧思危生事。”
蕭弈說道此處頓住了,他轉身目光直直盯著眼前的不成樣子的衣冠塚,“鸞兒你說這個人會是誰?”
雲鳳鸞忍不住脊背一僵,不愧是蕭弈,他這份敏銳當真是難得一見。
“弈表兄是不是想多了?也許不是認為隻是巧合呢?”
雲鳳鸞手指微蜷,麵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鸞兒,本宮從不信巧合。”蕭弈看向雲鳳鸞篤定地說道。
雲鳳鸞收回了視線,毫不畏懼地和蕭弈目光對在了一起。
“弈表哥既然疑心那就去查,正巧也能幫我解開心中疑慮。”
蕭弈猛地鬆了口氣,他看向雲鳳鸞,“如果查出那人沒有死,鸞兒你到時要如何自處?”
蕭弈滿臉認真。
雲鳳鸞心中忍不住哭笑,她如何自處?她能如何自處?
“如果那人瞞我,就代表我在他心中並不重要,一個覺得是不重要之人,我為何要因為他考慮自處的問題?”
雲鳳鸞說完這些話,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每當想到這些,她心中就抽痛,可她必須要替顧思危圓。
這台戲無論如何要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