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章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站了出來,“老臣認為此事乃無稽之談,但事已至此如不想一個萬全之策,恐難以堵住天下悠悠百姓之口。”
“首輔有何見解?”同順帝順著顧玉章的話問道。
“微臣認為應派人前去找所謂的民間皇子若是找到便把人帶回京中。
證實真是聖上您的血脈,則享皇子之尊如若不是,那便是欺君大罪應當處以極刑。”
顧玉章一字一句道。
同順帝沉思了半晌,“就按顧愛卿說的辦,退朝。”
金鑾殿外,蕭弈獨自一人走著他身後蕭乾追了上來,“大皇兄等等我。”
蕭弈略微放慢了腳步,“二弟這是有事?”
“二弟是有一事,西楚皇子公主早已進京多時,現如今人一直在驛站住著。
父皇也不提要見他們之事,二弟覺得就把人那樣擱在那裡不好,所以想同皇兄商量一番。”
“本就是我南靖附屬國,彆說是等這幾日,就算再多讓他們等上幾日,他們也得等。
更何況現如今又多了一個來曆不明的皇子,二弟難道就不好奇?”蕭弈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向蕭乾道。
在蕭弈看向蕭乾的那一瞬間,蕭乾突然笑了,“大皇兄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二弟我立誌做一個閒散王爺,將來有一日還要仰仗皇兄庇護。”
蕭弈看向蕭乾淡聲說道:“父皇一直不喜我,以後你我兄弟二人誰仰仗誰還說不準。”
蕭弈同蕭乾說完話,引泉從一旁匆匆地跑了過來。
“皇兄既然有事,二弟就不再打擾了二弟先告辭一步。”
出宮之後坐上馬車,蕭弈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什麼時候出現的皇子,為何我們的人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都是奴才的錯,近日奴才隻盯著京內,沒想到京外還有人居心叵測。”
引泉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去查出動我們所有暗裝,這個人不必留了。”蕭弈語氣淡淡。“去雲府。”他轉頭吩咐道。
“殿下,皇上最近對雲六小姐的態度似乎很是不喜,奴才覺得最近這些時日您還是少去雲府的好。
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在這上麵做文章的話,奴才怕對殿下您不利。
而且您和雲六小姐男未婚女未嫁,您兩位若是經常在一處,在外人看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什麼時候本宮的決定用得著你來質疑?”蕭弈聲音冷淡道。
“奴才多嘴。奴才該死請殿下息怒。”
引泉連連低聲說道,隨即調轉馬車向雲府的方向駛去。
“名不正,言不順?”蕭弈手中摩挲著一枚質地上乘的白色平安扣。
“那本宮就把他變成名正言順。”蕭弈的眼中閃過一絲誌在必得的執拗。
雲府很快就要到了,雲鳳鸞剛要出府就碰上了走進府內的蕭弈。
“鸞兒這是要出去?”蕭弈先上前一步問道。
“多日未曾見朝華郡主,正巧今日無事,我想去看看郡主。”雲鳳鸞手裡親自提著一個食盒看樣子是給朝華準備的吃食。
“皇上下令讓朝華郡主禁足郡主府。鸞兒你就是去了,也並不一定能見到人。”
蕭弈自然而然從雲鳳鸞手中接過食盒。
這是雲府大門口外麵人來人往,雲鳳鸞心中即便覺得蕭弈的動作過於熟稔,也未嘗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