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危的話如同揭開了一個傷疤,血淋淋的傷口下每一道疤痕都是真實的。
“怎麼不說話?心知肚明不敢承認?”顧思危一步一步向雲鳳鸞逼近。
雲鳳鸞下意識偏過頭去,脫下沉香錦換上玄黑雲水緞的顧思危莫名讓雲鳳鸞不敢直視。
“不敢看我?還是心中有愧?”說話間顧思危已經把雲鳳鸞逼進了角落。
他的身影完完全全地把雲鳳鸞籠罩在內。
“你做什麼?”雲鳳鸞氣得伸手打他。
不料顧思危早有防備,抬手便攥住了雲鳳鸞的手腕。
雲鳳鸞瞪著他,氣得用腳踩他也沒踩到。
“這般撒潑等到大婚那日弄痛你時又該怎麼鬨?”
“誰要跟你大婚,顧思危你是聽不懂還是裝不懂?從此之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雲鳳鸞話沒說完,顧思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他眼中有一種平靜的風感,語氣溫涼到冰寒,“你現在說出的話讓我不喜,所以還是彆說的好。
你這輩子下輩子隻能嫁給一人,那就是我顧思危。”
雲鳳鸞感覺到顧思危的手心溫涼,她是真的氣狠了,張嘴便咬上了顧思危的虎口處。
顧思危任由雲鳳鸞咬著,直到鮮血溢出,也沒抽出手。
倒是雲鳳鸞停了下來,她看著顧思危手上的血絲,“為什麼不躲?”
“讓你消氣。”顧思危壓低了嗓音說道。
外麵突然傳來了兵器的鏗鏘聲,顧思危眸色瞬間沉淪下來。
顧思危把雲鳳鸞護在身後,雲水緞衣擺劃出了一道弧度。
他拉著雲鳳鸞的手,兩人向外走去。
外麵蕭弈一人抵擋顧思危數十名暗衛竟然沒落下風。
蕭弈穿著一襲月白錦袍,整個人被淩厲的劍氣所包裹。
“住手退下!”顧思危沉聲道。
暗衛頓時停了手紛紛向後退去。
然而下一刻,連雲鳳鸞都沒看清楚,顧思危是怎麼動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顧思危和蕭弈已經過了三招左右。
兩人不是點到即止,而是動了真格。
劍氣四處蔓延,所有暗衛都向後退了一步,避免被這強大的劍氣所傷。
雲鳳鸞此刻也不敢貿然出手,她隻能焦急地看著兩人。
“顧大人本宮這些年當真小看了你,藏得可真深啊!”
兩人劍尖擦在一處時,蕭逸冷聲道。
“彼此彼此大皇子好手段,深夜竟然敢一人到此?不怕有去無回?”
顧思危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出手即是殺招。
他沒有絲毫留情,蕭弈更是連一絲心都不敢分。
雲鳳鸞冷眼看了片刻,隨即冷笑一聲,疾步走到驛站外。
驛站外有幾匹馬停在那裡,雲鳳鸞隨意挑了一匹,然後翻身上馬身影極快地消失在黑夜中。
顧思危最先注意到雲鳳鸞離去,他準備收劍卻被蕭弈纏得無法立刻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