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之人究竟想要做什麼?雲鳳鸞隻覺得心底湧起一陣陣惡寒。
雲鳳鸞沿著屋內走了一圈,這是一間石室,顯然屋內沒有一處機關能打開石門。
雲鳳鸞的手狠狠砸在了石牆上。
床榻上,蕭弈整個人此刻都顯得狼狽無比。
雲鳳鸞沒有想到他寧願傷害自己,也沒傷害她。
她不敢離蕭弈太近,怕讓他更加不適。
蕭弈此刻靠在床上,嘴裡大喘著粗氣。
他閉著眼睛,因失血過多,臉上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看他的樣子應該把這輩子所有的自製力和隱忍都用在了今日。
雲鳳鸞此刻告訴自己,必須要出去,蕭弈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看向蕭弈,突然一口鮮血從蕭弈口中噴出,血染紅了他身上的衣袍。
雲鳳鸞大驚即刻朝他走了過去,“弈表哥。”
蕭弈抓住雲鳳鸞的手,從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他手顫抖著把匕首塞入了雲鳳鸞手中,“一會我要是傷害你了,你就朝這裡刺。”
他手指的地方正是他心口的位置。
雲鳳鸞手如同被燙到了一般,猛地一下縮了回去,“弈表哥你說什麼呢?”
即便是不對症,宋铖親手調配的解毒丹也是有一些效果的。
蕭弈這會看起來沒有剛才那般難受了,“鸞兒我知道現在在你心中我卑劣無比,可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我向皇上請旨賜婚是因為皇上現在已經對燕山那邊起了心思,對你怕是也動了殺機。”
雲鳳鸞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錯愕,緊接著又劃過一絲悲涼。
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忠臣難以兩全。
從哥哥冒險去運那些兵器,她就應該明白了。
蕭弈自嘲一笑,“我向皇上許諾隻要你嫁與我,燕山一半兵權歸皇室算是你的嫁妝。”
雲鳳鸞倏地瞪大了眼睛。
“彆這麼看著我鸞兒,我這樣是唯一能保全你保全燕山的方式。”
蕭弈臉上閃過自嘲。
“雖然我也是真的想娶你,可是鸞兒愛一個人沒有錯,顧思危那般欺騙你你還是願意給他機會。
可我呢?鸞兒你甚至連願意睜開眼睛看看我都不願意,我真有那般差嗎?”
“弈表哥。”雲鳳鸞想說不愛一個人也沒有錯。
可她看著此刻的蕭弈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弈表哥對不起。”雲鳳鸞輕聲說。
“不用道歉鸞兒,所有一切都是我願意的,先想辦法出去其餘的以後再說。”
蕭弈說完這句話再次閉上了眼睛,雲鳳鸞知道他此刻已經很痛苦了,她沒再說什麼,又一次仔仔細細在牆麵上找起了機關。
雲鳳鸞找得仔細,沒曾發覺蕭弈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身後。
他的雙眼變得通紅,整張臉找不出一絲理智。
他上前一步把雲鳳鸞抱入了懷中,“鸞兒為什麼那個人不能是我?”
他的力氣很大雲鳳鸞掙脫不開,兩隻手都被蕭弈攥在了手中。
雲鳳鸞知道避毒丹的藥效過去了。
“為什麼不能是我?皇上已經賜婚了已經賜婚了,為什麼你還要去找顧思危?
我要你,鸞兒我現在就要你,你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蕭弈把雲鳳鸞抵在了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