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順帝麵色不虞,並沒有讓媚貴人起來。
雲鳳鸞在旁發出了一聲輕笑,“是嗎?衣服您不知情,那貴人頭上的鳳凰銜珠的鳳簪又是怎麼回事?
彆說您不知道鳳凰銜珠隻有我朝皇後才能佩戴這件事連三歲孩童都知道,還是說您一個小小的貴人就妄想登月?”
雲鳳鸞周身氣勢太盛,且一口一個貴人的叫著,明明自己已經是嬪位,在她眼裡卻仍舊如同螻蟻一般。
同順帝抬手捏起媚貴人的臉,另一隻手親手拔下她頭上的鳳凰銜珠簪子冷冷道,“朕這些天寵著你,竟讓你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即日起降為貴人罰奉半年”
媚貴人慌忙叩頭求饒,“皇上明鑒,臣妾絕對沒有僭越之心。”
同順帝手裡捏著那枚鳳凰朱釵,看向雲鳳鸞,“鸞丫頭不知朕這樣處置,你可滿意?”
雲鳳鸞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向同順帝叩首,“皇上聖明!”
說完她站了起身,主動走到錦衣衛麵前,“請兩位大人稍後我為七皇子換完藥,便跟兩位大人走。”
“父皇,您怎可相信一個妖道之言?”顧思危撐著床榻坐起了身子,因震怒胸前的傷口突然裂開,潔白的中衣上暈開了一朵朵血花。
同順帝看向顧思危,“七皇子你該知道自古以來天家先君臣後父子,朕也太縱著你了,你就在此好好養傷,龍虎道長會治好你朕也會讓喬琢玉親自守在這裡。”
同順帝起身拍了拍顧思危的肩膀,顧思危抿著唇未發一言。
這是在拿皇權壓他!偏偏他還無法反駁。
同順帝走到蕭弈和蕭乾身邊時,“你們隨朕回去,朕看你們七弟好得很。”
喬琢玉站在庭院外,送走同順帝後才走了進來。
他進來後,端肅的眸子掃了跟在雲鳳鸞身後錦衣衛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們先退下彆打擾七皇子休息。”
兩個錦衣衛為難地看了喬琢玉一眼,又看向雲鳳鸞眼神欲言又止。
喬琢玉臉上頃刻染上了肅殺之氣,“北鎮撫司的規矩都忘了?”
一句話讓兩個錦衣衛瞬間垂下了頭。
屋內雲鳳鸞旁若無人地在為顧思危包紮傷口,喬琢玉抱劍立在一側,那個龍虎道長哆哆嗦嗦地站在屋內一角。
眼前站著一尊殺神,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道長父皇說你能治好本宮所中的醉芙蓉,天下第一奇毒連天下第一神醫都束手無策。本宮想知道你怎麼治?”
顧思危看向那山羊胡子老道,他的眼神太過駭人,老道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他捋了捋胡子走上前,“老道這裡有三枚丹藥,殿下隻需按照老道所說辦法服下即可。”
山羊胡子老道上前把一枚丹藥放在顧思危麵前。
顧思危接過那枚丹藥捏在手裡把玩片刻,“什麼辦法?把本宮也架在烈火上焚燒?”
龍虎道人臉上的冷汗瞬時就流了下來,“七皇子有真龍之氣庇佑,自然不用。”
“真龍之氣?”顧思危冷笑一聲,“本宮有真龍之氣,那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