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你把八公主從本宮府中帶走,八公主就一直開始高熱不退。
本宮來看她聽宮人說公主是受了驚嚇,每日晚上八公主口中都會喚著你的名號,說害怕二字。
本宮沒彆的意思,隻是想問七皇子妃做了什麼讓八公主如此恐懼?”
雲鳳鸞看向仁樂懷中的八公主,八公主腰間的一個香囊格外引人注目。
隻一眼,雲鳳鸞便知那是出自宋瑤之手,用幾十種花香調和成避毒的香包。
彆說尋常太醫聞不出,就連同太醫院的院判都難以辨彆這究竟是不是普通香包。
“長公主問我,倒不如等八公主醒來直接問她,我並未做過恐嚇八公主之事,八公主寢殿之人皆可作證。”
雲鳳鸞目光清明且坦蕩,她眼神十分乾淨銳利。
對上這樣的目光,仁樂很難不心虛。
“七皇子妃說笑了,本宮怎麼會懷疑你,隻是本宮聽說你身邊有宋氏的人,本宮想讓宋氏的人來替八公主瞧瞧,想必七皇子妃一定不會拒絕。”
仁樂笑著道。
“原來是這件事長公主隻需吩咐一聲我便會讓人過來,隻是這樣未免讓整個太醫院以為他們學藝不精,若是以後宮內的貴人但凡有個頭疼腦熱都棄了太醫不用,那整個太醫院不都是空置了嗎?”
雲鳳鸞不疾不徐地說道,“空置了還是小事,如果八公主萬一出了事,那應該誰來負這個責任?”
“嬪妾來負責。”寢殿外的聲音有些怯懦,但卻異常堅定。
雲鳳鸞回頭看去,隻見穿著一襲側妃服製的女子從外走了進來。
正是蕭乾側妃王氏。
“嬪妾見過長公主殿下,見過七皇子妃。”
王氏進來朝仁樂長公主和雲鳳鸞各行了一禮。
然後走到仁樂長公主身後站定,“煩請七皇子妃替八公主請來送宋氏醫者,嬪妾這兩日就在宮內照顧八公主,八公主若是有什麼閃失,嬪妾可以負責。”
仁樂長公主滿意地看了身後人一眼。
雲鳳鸞卻冷笑一聲,“你不過是蕭乾的一個側妃而已,八公主若是出了事你拿什麼負責?”
“隻是請神醫來瞧瞧,七皇子妃為何推諉至此?”仁樂長公主挑眉看向雲鳳鸞。
雲鳳鸞目光冷冷掃過站在仁樂身後的王氏,她目光十分淩厲。
“長公主。”王氏下意識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仁樂。
仁樂抬手拍了拍王氏的手,“話也不是這樣說,王氏雖為側妃,但乾兒這麼多年一直未立正妃,府中事物皆由王氏搭理,她這般能乾與正妃又相差幾何呢?七皇子妃你說是嗎?”
雲鳳鸞眼底流露出了一抹譏諷,“長公主和二皇子側妃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本妃也沒什麼好說的。
隻是醜話說在前頭,讓本妃的人來替八公主醫治可以,但是出了事本宮概不負責。”
說完雲鳳鸞抬眼看了王氏一眼,“初見側妃看起來柔弱怯懦,沒想到幾日不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王氏臉色白了白,雲鳳鸞卻不再看殿內任何人,冷笑一聲轉身朝外寢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