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危沒出聲,臉色卻冷了下來。
雲鳳鸞大伯瞬間明白了過來,“是臣說錯話了,玉柏的事還是要拜托七皇子和七皇子妃。”
“大伯客氣了,一筆寫不出兩個雲字,堂兄的事我會妥善處理。”雲鳳鸞說著看向他們,“如今乃是多事之秋,大伯二伯最近還是不要出門。”
雲家兩兄弟連忙點頭,等出了雲府,雲鳳鸞臉色依舊很難看,兵部那人若是找不到雲玉柏就當定了冤大頭。
“我要去見雲玉柏,隻有見他才可以弄清楚事情經過。”雲鳳鸞同顧思危上了馬車,剛上馬車雲鳳鸞就開口道。
刑部大牢,守門的獄卒此刻嚇得渾身直哆嗦。
“現在本宮還能不能進?”顧思危看向獄卒麵無表情道,簡單一句話被他說得壓迫感十足。
九開手中橫在獄卒脖子上的劍,又向前推進了一分。
“能,當然能。”獄卒連忙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摸著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刀劍無眼大人您小心些。”
九開輕瞟了他一眼,“就這點膽子還敢攔我家殿下?帶路。”
獄卒在前麵帶路,顧思危和雲鳳鸞並肩走著,剛進大牢就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傳了過來。
血腥味與常年的濕黴味混合一起,單是味道就令人作嘔。
雲鳳鸞剛感不適,顧思危就遞來了一塊帕子。
帕子上帶著淡淡沉香的氣味。
雲鳳鸞接過帕子掩住了口鼻,頓時好受了許多。
獄卒帶著顧思危和雲鳳鸞在牢中轉了一圈,轉得兩人耐心儘失也沒看到雲玉柏的身影。
“人呢?”雲鳳鸞看向獄卒眼神淩厲。
“人之前還在這裡。”獄卒膽戰心驚地回道。
九開上前一腳踹在了獄卒肚子上,“找死!”
就在這時,裡麵刑房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是雲玉柏的聲音。”雲鳳鸞看了顧思危一眼,兩人快步朝聲音處走了過去。
一盆鹽水從雲玉柏的頭上潑了下來,他被綁在刑具上,整個人身上被打得沒有一塊好地方。
火紅的烙鐵擱在一旁,行刑的人夾起一塊烙鐵,在雲玉柏眼前晃了晃,“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授意你貪墨軍餉的?”
雲玉柏抬起頭,他兩隻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線,一張臉青一塊紫一塊。
他一開口便哭了起來,“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冤枉我妹妹,我沒有貪墨軍餉,我妹妹和妹夫也沒有指使我。
你們這樣屈打成招,要是讓我妹妹看到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雲玉柏邊哭邊說行刑的人冷笑一聲,他拿起桌上的一紙罪狀。“彆說你妹妹,今日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認罪畫押,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行刑之人說著就準備把烙鐵朝雲玉柏臉上摁去。
雲玉柏嚇得立即閉上了眼睛,“六妹妹救我!”
想象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就在這時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在上空蔓延。
雲玉柏不可思議看著眼前人,他嚎啕大哭,“六妹妹你終於來救我了,我快疼死了!”
暗衛把雲玉柏解了下來。
九開把行刑之人捆了上去,隨後用烙鐵摁在行刑之人臉上,“說,是誰讓你對雲玉柏行刑的?”
身後的暗衛早已把那紙罪狀呈給了顧思危和雲鳳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