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鸞心底發寒。
蕭弈笑得溫潤,“南媞月不方便出現在外麵,之前被南鋒赤傷了這裡冰床可助她療傷。”
事已至此,雲鳳鸞拗不過蕭弈隻能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派人把執書接過來吧,她我用著順手。”
“已經派人去了,鸞兒我從沒你想的那般卑鄙。”蕭弈眼底有一絲失落閃過。
房門被人敲響。
“進。”蕭弈溫聲道。
宋铖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蕭弈親自把藥碗端了起來,在他拿起勺子的那一刻。
雲鳳鸞抬手把藥碗接了過來,然後一飲而儘連一絲猶豫都無。
蕭弈手頓在半空,麵色沒有一絲尷尬。
他從雲鳳鸞碗中接過,自然而然地放在一旁。
就在雲鳳鸞緊張的那一刻,蕭弈起身麵色溫潤地看向雲鳳鸞,“鸞兒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雲鳳鸞心裡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她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蕭弈對著雲鳳鸞露出了一個溫潤的笑意,他起身溫潤地替雲鳳鸞掖了掖被角。
雲鳳鸞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她感到自己內力全無,一定是蕭弈做了什麼。
正這樣想著,一股困意襲來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蕭弈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那一刻他臉上的笑意全都收了回去。
引泉上前替蕭弈披上大氅。
蕭弈腳步極快,在走了一段距離後才沉聲問道:“燕山那邊還有什麼新消息傳來?”
引泉一臉沉重,“秦大將軍敗了後,被逼入了無回穀雲少將軍帶了一縱輕騎前去營救,至今還未有消息傳回。”
蕭弈麵沉如水,“讓探子一有消息就傳回京,回太子府召兵部尚書,顧首輔前來議事,本宮不容姑母和雲景出一絲一毫差錯。”
引泉跟在蕭弈身旁,“殿下,如果此刻京中坐壁觀上,那您就可以把燕山兵權全部握在手裡。”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弈一掌打在肩上,“在你眼中本宮難道是如此不擇手段之人?你知道姑母和雲景對燕山意味著什麼?
那是燕山軍的天,是我南靖邊關的防線,你讓本宮為了一己之私去冷眼看姑母受困?你該死。”
引泉立刻跪在了地上,“奴才該死!”
“你是該死。”蕭弈冷聲道。
引泉抬掌就朝自己的天靈蓋打去。
蕭弈扶袖擋開了這一掌,“你是該死但不是現在,給本宮收好山莊,要是燕山的消息傳到鸞兒耳朵裡,你們便自刎謝罪。”
引泉起身躬身道,“是。”
“朝華和那個叫執書的丫頭現在在哪裡?”蕭弈看了引泉一眼。
“回殿下,她們二人已經候在書房了。”
“先去書房。”
書房內,朝華和執書的臉色都不好看。
“蕭弈你什麼意思,燕山出了那麼大的事你竟然瞞著鸞兒,你到底是何居心?”
朝華麵色出奇的難看,聲音夾雜著無儘的怒火!
“放肆,誰允許你如此同太子殿下說話?”引泉斥責道。
蕭弈看了引泉一眼,“退下。”
“太子殿下,您如果不想主子恨您,還請把燕山消息據實告訴主子。”執書上前,麵色還算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