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雲鳳鸞立刻反駁。
“如今年關在即,我恐怕善烏會不老實,雲景的腿還未恢複,燕山需要有人坐鎮而鸞兒你無疑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所以,誰都可以去唯獨你不能,這件事太過冒險,交給下麵的人我不放心,必須我親自去。”
顧思危慢慢給雲鳳鸞解釋道。
雲鳳鸞隻覺一口鬱氣堵在心裡,她直接掀帳走了出去。
沒錯,顧思危所說的都對,現在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去。
可是雲鳳鸞是親眼見識過那些獸人的凶險,她不放心她不敢想如果顧思危出事了自己會怎麼樣。
她知道此刻不能有私心,可是她是人不是神,她控製不住自己的私心。
帳內雲景和顧思危麵麵相覷。
“大舅兄,你這也太不仗義了,都不知道替我說兩句好話。”顧思危麵上一派懶散。
雲景卻懶得看他,“誰惹生氣的誰哄。”
顧思危卻突然笑了,他等的就是雲景這番話。
“既然如此,今日鸞兒我便帶走了。”
雲景麵色突然一黑,再抬頭,帳內已經沒有了顧思危的影子。
雲鳳鸞獨自出了營帳,她自己在這冰天雪地中走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心緒平靜下來。
突然身後傳來馬蹄的聲音。
雲鳳鸞還未回頭,就已經被人攔腰抱上了馬車。
鼻息間儘是冰涼的沉香氣味。
雲鳳鸞閉著眼睛就知道是誰。
馬兒一路狂奔,顧思危把雲鳳鸞罩在了大氅裡。
那人沒說要帶自己去哪,其實他也不用說因為隻要有他在,自己就能很安心。
過了許久,顧思危在燕山上一處農家停了下來。
顧思危把馬拴在了院外,自己抱著雲鳳鸞朝院內走去。
“你去彆人家做什麼?”雲鳳鸞看著周圍,這明顯是一處沒人居住的院子。
院子不大,但也算雅致,如果仔細看的話,雲鳳鸞就會發覺這不是普通的農家。
顧思危沒有說話,反手把院門關上。
一路抱著雲鳳鸞向屋內走去。
“這是你的地方?”雲鳳鸞終於反應了過來。
然而,在下一刻。
顧思危的吻便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細密的吻比這漫天風雪來得還要急切,把雲鳳鸞想說的話儘數吞了下去。
良久直到雲鳳鸞呼吸不過來,顧思危才鬆開了她。
“先掌燈。”雲鳳鸞想去推他可發現麵前的人根本就推不動。
下一刻自己再次被顧思危攔腰抱起,放在了內室的床榻上。
顧思危不發一言,把床帳落下。
兩人已經很久不曾有過,顧思危顯得有些急切。
急切的同時。
又把力道掌握得剛好,雲鳳鸞一開口便是破碎的斷續聲。
這一切,是顧思危先受不住。
水融進了雪,終究先與雪融為了一體。
這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