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麵若寒霜,隻在看見雲鳳鸞和顧思危的那一刻,涼涼地說了句,“回來了?”
雲鳳鸞有些不好意思,沒敢去看雲景的視線。
倒是顧思危神色坦然又自若,“天寒地凍地,大舅兄為何坐在營帳外?”
雲景冷冷瞧了顧思危一眼,一言不發自己轉動輪椅向營帳內走去。
“哥哥,我推你。”雲鳳鸞連忙跑到雲景身後,主動地去給雲景推輪椅。
雲景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點。
次日一早,顧思危便帶了身邊暗衛準備出發。
營帳外所有人都一臉嚴肅。
顧思危身著常服坐在馬背上,身上披著一件墨色狐裘,整個人有一種深不可測的矜貴之感。
雲鳳鸞走上前,顧思危俯身看著她。
雲鳳鸞從衣袖中拿出了一方帕子遞給了顧思危。
潔白的帕子上繡著一朵開得正豔的梅花和一個小小的鸞字。
“這是我昨夜繡的,你帶著。”後麵的話雲鳳鸞沒有說出來但她知道顧思危能明白。
顧思危接過帕子放在了心口處,他唇角緩緩勾了起來,於冰天雪地間對著雲鳳鸞露出一個絕代風華的笑容。
顧思危極快地俯身偏頭,在雲鳳鸞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等我。”
重若千鈞的兩個字落下,顧思危抬手揚起馬鞭,馬即刻飛馳出去。
他身後的一眾暗衛也全部跟了上去。
馬蹄疾馳下濺起了一地風雪,遮住了顧思危的身影。
直至那道影子消失不見,雲鳳鸞也未動分毫。
“鸞兒回去吧,你應該相信他,如果這個世上隻有一個人能做到那件事,隻有他。”
雲景不知何時來到了雲鳳鸞身邊。
雲鳳鸞收回視線,“那哥哥還一直看他不順眼,這會在背後又誇起人來。”
雲景冷哼一聲,難得的有些情緒外露,“他拐走了我唯一的妹妹,你想要我給他什麼臉色?”
雲鳳鸞眼底沾染了絲笑意,如同哥哥所說那樣,如果這個世上有一人可以以少勝多毀了獸人部族。
那麼這個人一定是顧思危。
遠處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喬琢玉一臉嚴肅走了過來。
“雲將軍,鳳鸞。”他朝兩人行了一禮。
雲鳳鸞一看喬琢玉的臉色就知道有事。
“去帳內說吧。”
喬琢玉點了點頭。
帳內地上放著兩塊盾牌,這兩塊外觀看起來差不多。
“這是京中新給的軍需,不但數目不夠而且。”喬琢玉話沒說完直接上前。
他使勁在盾牌上跺了一腳,隻聽砰的一聲悶響,盾牌變成了兩半。
帳內,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這種盾牌怎麼能上戰場!”雲景麵色一下子變了。
“我怕擾亂軍心,所以把那批盾牌先收到了軍器庫中,隻來告知了你二人。”
喬琢玉看著那塊斷掉的盾牌,眼神中閃過一抹沉思。
“太子殿下應該不知道這件事,用不用我現在回京把這件事告訴殿下。”
雲景搖了搖頭,“能讓這種軍需發過來,想必太子此刻也是腹背受敵,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
即便此刻你回去,也無濟於事。”
“沒錯,而且現在首要是想辦法再找一匹盾牌。”
雲鳳鸞看向地上的盾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