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危手裡捏著紙條,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此刻卻充滿了狂喜。
不過狂喜過後便是濃濃的擔憂之色。
他的鸞兒如今身體不好,自己又不在她身邊,想也知道她十分辛苦。
在宋铖的調理下,雲鳳鸞肉眼可見的氣色好了起來。
半晚十分,翟蓉翟環正在陪著雲鳳鸞用膳,雲鳳鸞攪動手裡的湯勺,片刻後她放下。
抬頭看向一旁的喬琢玉,“收拾一下,明日回燕山。”
話落,翟府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他跑得很急,還在不停地喘著粗氣,“夫人,外麵來了一個姑娘。”
“在皇妃麵前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好好說話。”翟蓉麵色一凜怒斥道。
管家跪在地上朝雲鳳鸞行了一禮,“皇妃,外麵有一個自稱執書的姑娘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說是有要事要求見皇妃。”
“你說什麼?執書?”雲鳳鸞立刻起身急匆匆地朝外走去。
雲鳳鸞一起身,眾人立刻跟著起身。
翟府門口,執書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她手中握著的劍還在滴血,一旁的馬也倒在了地上。
馬眼睛半闔,肚子上有一道彎刀的傷口。
“執書!快把人抬進去。”雲鳳鸞麵色一下子就變了。
“主子,邊沙軍從三麵包圍了燕山,將軍讓我來給您報信,此刻千萬彆回去。”
執書艱難地拿出一封信交到雲鳳鸞手中。
“彆說話,讓宋铖先替你診治。”雲鳳鸞此刻變得無比冷靜。
“勞煩翟夫人把馬匹照顧好。”雲鳳鸞回頭看了一眼倒地的馬匹朝翟蓉說道。
“皇妃放心。”
執書被人抬進了屋子,她的左臂和左腿有兩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血肉模糊之下是森森白骨,但執書硬是咬著牙關一聲未吭。
“執書姑娘,咬著布我要開始給你清洗傷口了。”宋铖拿出了一塊乾淨的帕子遞到了執書嘴邊。
雲鳳鸞緊緊握著執書的手,不曾鬆開。
“主子,血腥味太重您懷著小皇子,彆衝撞了您。”執書想鬆開雲鳳鸞的手,反而被她越攥越緊,“先治傷。”
血水一盆又一盆地端了出去,半柱香過後,宋铖已經替執書醫治完畢了。
“執書怎麼樣?身上的傷有什麼影響?”
“回皇妃,執書姑娘的傷看著嚴重其實隻是皮外傷,皇妃切勿擔心,隻需好好養著便可。”
“外傷就好。”雲鳳鸞道隨即看向喬琢玉,“跟我來議事。”
說完她又看了翟蓉一眼,“翟夫人也來。”
屋內,雲鳳鸞和喬琢玉翟蓉站在一起,三人身前放著赤鶻到燕山的地圖。
“翟夫人關於赤鶻到燕山的路我沒有你熟悉。”
雲鳳鸞手指飛速地在地圖上點了三處,“走哪裡能避開這三路,直接回到燕山?”
喬琢玉在一旁沉默不語,隻是緊緊握住了手裡的刀鞘。
“皇妃,您要回去?”翟蓉大驚。